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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至于此!

    他脑中闪过一丝讶异,自己的酒量不至于此,今日心有戒备,更是喝的少了,为何会如此难受?

    门口的侍卫见状,赶忙上前搀扶着,景风见魏迟彻竟是如此模样自己是惊了一跳,赶忙扶着他将他往里面带着去。

    “事情准备好了吗?”魏迟彻轻哼一声,继而却又恢复了往昔的样子,低声问道。

    景风颔首,不无担心地看着魏迟彻,只觉得他有些冰冷,不知为何看起来是病恹恹的样子,“王爷这是怎么了?”

    “大抵是喝多了吧。”魏迟彻低声说道,摆了摆手,“不碍事。”

    景风已然察觉他脸色并不对劲,自然不愿相信他话中那句无碍,连忙将人扶进王府中的下榻之处,临入门时唤外边守着的侍应将苏云深请来。

    苏云深知晓魏迟彻甫一大早便至宫中,宴散时已近黄昏时分,闻人来请,道其面色古怪,一时忧从心起,随手收拾些常用药品便背起木箱往他房中去。

    至门前,她抬手敲门三声以示禀告,确认无碍后方推门而入。

    室内漆黑,苏云深凭零丁视线辨清方向,下意识加快几步,一手搭上魏迟彻的脉,趁着空闲时询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一侧的景风并不知具体状况,只轻摇了摇头:“王爷从宴上归时便是如此了,属下也不知晓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番望闻问切后,苏云深面上的表情有些凝重:“王爷恐是中毒了,只是...这毒恐不容易解。”

    景风有些讶异:“苏大夫没诊错吧?”

    冷静下来后,面上恢复平常:“苏大夫可得想想法子。”

    苏云深略一点头,从木箱里拿出一套银针,迅速展开:“王爷的病有些严重,为了防些居心叵测之人,对外还是瞒着的好,至于能不能治好,我一定尽力。”

    忽地似想起什么,苏云深又补充道:“你知道王爷今日可曾吃了什么?”

    万寿宴时景风并不在场,自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估计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之人,身份想来并不简单:“属下也不曾知道,王爷回了府后脸色便不太对。”

    苏云深轻叹一声,隐约有了答案,玉手在银针当中穿梭,最后捻起一根极细的针,用火炙烤过后,方才缓缓开口:“这病我恐怕也不好治,只能尽力抑制王爷体内的毒素,若外头瞒不住了,便道王爷是前阵子染了严重的虫疾罢,”

    景风隐约明白其中道理,迟疑地点点头。

    苏云深这才十足专注地开始施针。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苏云沉额间已然沁了层层密密的汗,半晌后松了口气,手重新搭上魏迟彻的脉。

    离手时,挪步至书案前,执狼毫在白宣上书下几味药材,将药房予景风:“帮我去寻这几样药材,越快越好。”

    景风领命去后,苏云深命婢女去取了清水和帕子来,兀自替魏迟彻擦拭额间的汗。

    景风不过离开半晌,魏迟彻俨然有几分醒转的迹象。

    见他欲撑手起身,苏云深连忙起身按下他的动作:“王爷现在不易乱动,要何物我帮你取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