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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和沈家虽然都在东海,但其实明里暗里却都并没有多少交集。

    原因在于两家各自讨生活的行当相距太远,一个是走上层阳光路线,明目张胆在金融圈子里胡吃海塞,一个则是在地底下里刨食,家致富全靠些见不得人的阴损勾当。

    这就好比古时候的清贵门第和富商巨贾,虽然论起家底财力来可能不相上下,但彼此之间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说好听些叫敬而远之,其实就是相互看不对眼罢了。

    不过这一现象,也仅仅是存在于各自的门户之见,并不影响小辈们私底下的交流。

    尤其在现今这个信息极度达,将整个地球都缩小成一个村子距离的世道里,想要凭借门第阶层就老死不相往来,就更只能沦为一句谁都不可能相信的玩笑话。

    沈冲和谢榭就是如此,偶尔参加些只属于年轻人的小圈子聚会,久而久之慢慢的也就混了个熟络。

    在特定的二代圈子里面,谢榭因为自身气质容貌,被誉为是全东海最适合娶进门做当家媳妇的女生。

    这个评价虽然有些落俗套,但也从侧面证明了其在上流社会里的口碑与形象。

    要知道,时至今日,越是跟“富贵”二字沾边的门庭,就越是把“门当户对”这一优良传统奉如圭臬。

    一个女子哪怕长得再怎么倾国倾城红颜祸水,如果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底蕴和家世,最多也只能沦为世家子弟玩腻了就抛掉的高级宠物。

    就像那些成天做梦想着嫁入豪门的小明星,大多数人等到人老珠黄了,嫁入豪门也仍旧只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如此一来,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的谢榭,就更加显得难能可贵万金难求。

    沈冲比谢榭要小上几岁,平常一块玩的时候,也总是被谢榭的那个圈子当做是小弟弟来看待。

    不过沈冲自己却并没拿自己当个孩子,虽然只是上高三的年龄,但心志早熟的他,从几年前便立志下了非谢榭不娶的恢弘志愿。

    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刚刚育成熟的他,没有像其他纨绔二代那样到处的沾花惹草,平日里除了喜欢打个架欺负个别的二代,倒是从不干勾引良家上-床之类的损阴德龌龊勾当。

    而此时,当谢榭衣着暴露,昏迷不醒的出现在沈冲面前时,沈冲整个大脑立时之间便陷入了一片混沌。

    “侯君集,你他妈混蛋!”

    沈冲猛然间站起身,指着一脸得意笑容的侯君集就破口大骂。

    侯君集却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反而走上前来拍了拍沈冲的肩膀,笑意玩味的耐心劝解说:“少爷,你可真是冤屈死老侯对你这一片心了,要不是看你平常为这婊-子茶不思饭不想的,老侯我至于冒着大风险把她给弄到这来?”

    “你,你……”

    沈冲被这番话顶的一阵语竭,一张脸从之前的苍白无色,瞬间泛起一阵不自然的潮红。

    怒火攻心之下,他全身已经开始产生轻微的颤抖,双腿骤然脱力。噗通一下就坐到在了旁边的沙上面。

    侯君集也顺势坐在了沈冲的身边,继续以一副老大哥的口吻耐心劝解道:“小冲啊,讨个大说,我喊你一声老弟,这些年来你侯哥对你咋样,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吧,我是实在不想看老弟你为了个女人就整天魂不守舍的。沈爷一世英明,你是他的儿子,自然也要虎父无犬子,过些年等你再长大一些,我们这群老兄弟还指望着能在你手下继续讨口饭吃呢,可是你现在整天因为这谢家女人不务正业,不说你那些叔叔伯伯,就连我这个当哥哥的,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啊。”

    “今天,你侯哥帮你把这个女人给弄来了,就现在,你就在这把这个女人给办了,侯哥上外面给你把风去,完事之后咱们兄弟俩再好好的喝个痛快,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害怕他老谢家不肯认你这个便宜女婿咋地?”侯君集一指还在那昏迷不醒的谢榭,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再次拍拍沈冲的肩膀就笑着站起身,作势往门口走去。

    而听完了侯君集这一番话的沈冲,此时心中却好似被缠了一团的乱麻,纠结的理不出个头绪。

    身旁是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衣衫凌乱,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