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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它与张丰毅此前的推测截然相反,甚至完全不挂钩。

    临末,张丰毅犹然质疑道:

    “就算我愿意相信你,可你身手敏捷,肌肉强度远超常人,怎么会是寻常的医生。特别是你身上的枪,怎么解释。”

    “请给我一个,可以证明你不是来自本部的理由。”

    上方来自张丰毅的压制瞬间消失,医生疲惫地垂下手,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倒在地上的他狼狈至极,气喘如牛,衣服里面全是汗,里外湿透,像被水泡过一样。缓了半响,他方才回答张丰毅:

    “刚才的话也不算全对,我既是本部的人,又不属于本部。”

    “严格意义上讲,我就是雷蒙德的主任医师,同时也是这家诊所的法人。创立诊所前,我是一名部队的军医,参加过01年的阿富汗战争。所以你不用猜疑我,我的青年生涯与本部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是因为当地黑市的一些地下交易,才知道了本部的存在。本部也是除我之外,诊所的最大股权所有人。”

    “但我要向你声明,”他用强调的口气接着说,“我是充分享有各项合法权利的美国公民,本部无权控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和本部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咋天的午夜时分,本部要求我收留这名病人,并挽救他的生命。不仅是本部的指令,更是军医的使命使然,我便接收了他。但我很后悔,病人的情况特殊,前所未有。”

    “为了防止惊动舆论媒体,我只能亲自去监守,诊所内其他的医生和护士我也不敢使用。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有个叫杀手本部的专业刺杀组织存在,我相信所有亲眼见过的事,可其他的医生护士假如脑子正常,就不会信。”

    “当他们目睹了病床上的怪物,肯定会疯掉。”

    在他说话时,张丰毅一直细微地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和无意识的轻微动作,试图找出常人撒谎时,通常的不自然举动。但没有预想之中的收获,医生看上去只是很累而已,他像坨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后面是正午阳光的金色投影。

    看来之前的僵持,使医生累到将近虚脱。

    他毕竟是军医。虽然防身的本事要比寻常人要强上一些,却终究难以比拟精于杀人此业的杀手和军人。

    观察过后,得出结论,张丰毅觉得可以暂且相信他。如果医生不是由本部亲身培养起来的杀手,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也并没有什么,非要为本部卖命不可的需要。

    然而,出于安全起见,张丰毅还是趁医生喘息之际,闪身过去,弯腰取回了医生脱手而出的手枪。

    医生惊讶地望着把他的枪收到腰间的张丰毅,他显然没料到张丰毅即使这时仍然提防着他。当然,张丰毅也仅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并没有阻止他讲下去。

    医生下意识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缓了口气,他犹豫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