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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知道的呢?皇兄,他不会多说这些事,那,她又知道多少,一切的布局,都成空了吗?他不甘,他一无所有了,连她,也得不到半点心。

    “禀报三皇子。”一个将军面色凝重地步了上来,满脸的疚色,身上,狼狈不堪。

    他不是守灵回去的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发生了什么事?龙墨也提了心上来:“何事?”

    “未将不才,皇上半路,让人劫持了,请三皇子恕罪。”他跪在地上请罪。

    皇兄的尸体也让人劫持,真是怪异了,这事不是突然吧!

    “江公公死守,也让人掳了去,请三皇子降罪。”

    “不必,你起来吧!”不是一般的小贼,那是有备而来的,那么多人都保护不了,就掳了江公公一个,这事,也异得让他不敢相信,其中必有蹊跷,但是皇后,二天之后,就会到北城,消息还真是灵通啊,皇兄一殁,她不急着去看,而是直奔北城,她知道,皇位换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没用了吗?但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成轩,一个成轩就可以将她和他的所有都打破。他才是,真正的皇者,而他,不过只是个无关重要的小角色而已了,局势一换,他便不现进康王爷,三皇子。

    他没有什么权力了,但是,他仍想以微薄的力量来保护弥雪。

    “三皇子,三皇子。”那将军喊着。

    “哦,没什么,本王知道了,这事,不得声张,否则就是掉脑袋的事,你和几个亲信暗地里去查查。”

    “是,三皇子,不过,未将还有一事请示。”他恭敬地说。

    “什么事?”

    “请三皇子尽快登基,安定琳琅民心。”

    龙墨脸色一变,斥着:“张将军,我敬你是个老将军,这话你若是再说第二遍,那么,可以留下你的人头了,皇兄尸骨未寒,此事,切不可再提。”

    “是,三皇子,未将听令。”他一脸的害怕,却也不敢说什么,静悄悄地退了下去。

    皇兄,是他打小一起长大的,皇兄不如他,比他更寂寞,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他要学的很多很多,他不能有自已喜欢的东西,每次他都觉得哀叹,为什么,他老是闷在房里,不是读词儿,便是听夫子讲些什么,他和澈爱娇地和父皇有说有笑,乐意浓浓,而他只是拘谨地站在一边偷看着。长大些,他变得更是喜怒不形于色,他总想,他还真是可怜,于是,尽力和他在一起,说些笑话儿给他听,才慢慢地和他熟了些,皇兄去雪山的时候,终于,遇上了他喜欢的人,那年,父皇把位传给了他,他年少俊采,可却缚在一张宝座上,澈和倾月,原是早漓之前便是认识了,后宫的寂寞和年少的心,终是关不住的,她和澈,那样开始了,直到倾月死在澈的手上,澈疯了,于是,他开始,和龙漓疏远而陌生了。

    他越来越冷厉,越来越寂寞,后宫中,谁也不轻意挑动他的怒火,一个不慎,他可以,流放去做军妓,而他,也是薄情的一个,从不见他左拥右抱过,他总是,像想把那无言而沉得的压力,将自已压住,让宫外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冷君,一个无情的君王。弥雪的进宫,多少的伤与痛在他的心中,一而再,再而三,他仍是压抑不住,爱情,原来是那么自私的,他连自已的皇兄也设计,如今落得个,兄死,她离,哀凄哀凄。

    他闭上眼,二行滚热的泪缓缓地滑落,错了,错了,真的错了,但是,没有回头路了,皇兄,已经远离了他,永远都失去了。

    接近五月。可这北城的风,竟像刀一样,割着他的心。

    皇后,二天之后就风尘仆仆地到了,她的容貌不再衣鲜光艳,她的气色不再是红润,她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看起来,你是凋落的玫瑰。

    弥雪和冬儿,景儿,跪在地上迎接她。她来,必不是为了龙漓,是为了解决她,也亦为了龙墨。她心里清楚,龙墨喜欢的是她,而弥雪,是决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要在墨登位之前,将弥雪先解决,龙墨入主皇宫,她的权利就会削掉,而叶弥雪,她会挟着之前所有的恨来报复她。

    她得快啊,迟一天,她就怕一天,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叶弥雪,她是什么一个女人啊,竟然让龙漓痴狂地爱上她,为她生为她死,为她笑,为她哭,就连龙墨也是,天下第一富,无妨也是,她自已的亲弟弟,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天天像个醉死人一样,她是怎么一个奇女子啊,但是,只能毁之,不能用之。

    “平身。”她现在还是皇后,架子,依然摆个十足,绣金线的凤衣,也难掩她的疲态,身心,她都累到了力尽。

    “谢皇后娘娘。”弥雪站起身。

    皇后依然带着那淡雅的笑,淡淡地开口了:“弥雪妹妹一别许久,可安好。”

    弥雪也不畏惧,抬起头,迎上皇后隐着杀气的眸子:“谢皇后娘娘关心,托娘娘的鸿福,弥雪身子甚是大好。”

    “弥雪妹妹看起来气色可真不好,但是本宫,对弥雪妹妹为何在北城,一直还在心里挂着?”她的意思,就是,要她把事情的经过都说清楚。

    这其中,她必然会鸡蛋里挑骨头,指责她,心急些的话,她会直定她的罪,弥雪正视她,嫣然一笑:“弥雪在北城,说过真是巧,弥雪刚出琳璃城,就碰到了皇上,皇上便让我母女同上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