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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将江湖上的各门各派一一说与我听,之后将她手上的《金雀武盟志》与《泰元名侠录》交予我手说道:“先打开这本《泰元名侠录》。今年你就要代表本门参加‘卜同峰’武林会,这本名录有些剑侠客是为师我亲自批注过的。”

    我接过册子,打开来只见上边登录了每一位“侠客”、“有名侠客”、“剑客”、“盟主”、“剑仙”和“大盟主”的师承与名号,在空白处,还有与册子笔迹不同的批注,大概有三类“高深莫测”、“真才实学”、“深藏不露”。

    听师父说道:“为师这些年前后参加了七次‘卜同峰’武林会,江湖恩怨、武林是非大多都是争名夺利、人情世故,为师早已厌倦了。凭着对这些人的了解,分成三类,你要记住‘真才实学’是上品的人格,你可以多多接触,行侠仗义多是此类人物;‘深藏不露’是大有心机,这路剑侠客的武功远在名声之上,你要仔细辨别;‘高深莫测’是一种境界,为师这么多年也没看透这些剑侠客。”

    师父顿了顿说道:“这么书是武林名门正派的名录,在为师眼中它也仅仅就是名录。这些年,反倒是‘五方一阁’中的‘剑山阁’把江湖兵器谱做的有声有色,江湖中人无论正邪两派,无人不想从‘剑山阁’拿到一份排名录,而剑山阁也借机搞出了不少事情。他们将武功排名做成了一门生意,所以被名门正派所不容,只因为‘剑山阁’地处巴山府,比邻西林‘普兰寺’,寺中有八大凶僧,‘剑山阁’受其庇护方能蒸蒸日上。”

    我按耐不住想问师父,师父看出了我的心思,直接说道:“你想问在兵器谱排名中,咱们这一门户的情况?”

    我使劲的点点头,师父却摇头道:“莫说你今年二十一岁,年轻好奇心强,就是七八十岁的老江湖们,也巴不得天天能收到一份‘剑山阁’的兵器谱,看看自己的位置变化。为师穷,没钱买,也没权交换这排名,所以为师能听到别人的排名传说,却从不知道与我们门户有关的。”

    我眨眨眼道:“师父那是怕被名声所累,徒儿若是有一天懒了,也不想过问这江湖,是不是可以一走了之?”

    师父伸手一指《金雀武盟志》说道:“江湖之大,在门派、在武林、在朝堂、更在人心,你年纪尚轻,身负绝学,家有高堂,将门之后,前途仕途皆在,你如何一走了之?师父才是无牵无挂可以拂袖而去的人。”

    师父站起身将“火纹腰牌”递到我的面前说道:“《金雀武盟志》这部书记载的武林大事清晰易懂,但为师至今也不曾读懂过,就是你的师爷执掌门户也未必能懂,别看武林各大门派几乎人手一本,真能有所悟的少之又少。所谓‘遇事缓三分,遇人防一手;不怕事难做,就怕不做人’,这四句话他日你必深有体会。”

    我再次拜倒:“师父教诲,徒儿谨记于心。”

    第二日清晨,仙沄观寂静如常,师父已不见踪影,我摸了摸怀中的镖囊,捋了捋腰间的“火纹腰牌”,又将“透水剑”放入包袱中背好,环视了一下四周后,终将观门闭好。

    十五年练功如弹指一挥间,如今学艺已成,归心似箭。这回家的二十里路走的格外快,很快便来到了“三水关”内三水镇的都督府。在拜见父母高堂,之后,父亲将我带至书房。

    “学艺已成?”父亲问道。

    我将怀中镖囊、腰间“火纹腰牌”,还有那柄“透水剑”一一呈给父亲。

    父亲说:“练给我看看。”

    我好不犹豫的将“风波诀”的“化气为刃,御气为甲”精妙招数使了出来。

    父亲皱了眉头说道:“十五年了,年年给我看的就是这手功夫。它是精妙绝伦,为父也知道有这手功夫足可以立足于世。可我也想看看我儿的其它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