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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从二回家探望父母的日子,每个月回去三天,雷打不动。

    轿子进了大院,从二刚下轿,还没进大厅就感觉出了不对味儿来。

    今天他回来,爹娘居然没像往常一样乐呵呵地跑出来!

    从二往众三的屋子里走,果然见到一家子都在众三的书屋内,还有一个男子,看着着实面熟。

    “从二来了,我跟你说大约是这个时候他就要到了!”肖母乐呵呵地过来牵住从二的手。

    肖父拄着拐杖,介绍道:“二子,这是你张姨娘家的儿子张拾,他们一家子到京都来了。”

    对于张拾还有他一家子,从二只有一面之缘,听肖父的语气,像是挺喜欢张拾的,不过,在从二的记忆里,自己家和姨母家向来是没有来往的,缘何现在多了往来呢?

    见是从二回来了,众三立刻扑了上去,挽住从二的胳膊,“哥哥回来了,今晚又要开火喽!”

    肖母顶了顶他的眉头,“你这个馋猫,何时又少你一顿饭了!”

    众三笑嘻嘻地往从二怀里躲。

    “草民参见皇后!”张拾是个有礼貌的,见了面就行起礼来,看见众三同从二如此亲昵,不露声色地微蹙了眉头。

    从二道:“不用如此客气,既然是一家人,没有外人在场,你唤我一声表哥就行了。”

    张拾颔首:“表哥!”

    一屋子聊起天来,原来肖父肖母都聚在这如此开心是因为众三的诗赋被先生拿到富文诗会上,居然拿了第三名,是头三名里年纪最小的那一个。

    “先生都夸众三聪明,说是有几分当年张丞相的风采呢!”肖母乐不可支。

    众三躲进从二怀里:“你们别夸我了,要夸就夸张拾表哥,原是他替我扫屋子时我才诗兴大发写了那首诗!”

    张拾低头浅笑:“你自己聪明,我不替你扫屋子自然还有下人替你扫,怎么就是我的功劳了!”

    肖母笑着打岔:“你们都别谦让了,要我说你俩一块学习还真是搭对了,正好今儿从二回来,我们今晚去下馆子,想吃什么都行!”

    肖父咳嗽一声,杵了杵拐杖说道:“也不可太过自满,第三名,离第一名还有些距离,还需要好好沉淀,不可……”

    肖母毫不留情地打断肖父:“不可什么不可,你就是拉不下这个脸夸儿子!”

    众三说道:“爹说得有礼,孩儿还需要努力,明年春闱发挥好了,考上了大官,才好不丢哥哥的脸!”

    从二心里一动,摸着众三的脸开心的笑了。

    众三又说道:“不过第一名当真是很厉害,听说叫马箬靛,原是看客,信笔一写就得了第一,当真是厉害得很。”

    信笔一写就能得第一,那还真是挺厉害的。

    从二想了想,自己到去年才把所有的字都给认全,果然人和人之间还是有不少的差距。

    昏暗的屋内,符御青起身出门,宣鹰后脚落在他屋内仔细查看,屋子里可以说是空空如也,只有案上放着一张字帖。

    扰今事者,长昼得空多寂寥

    乱我心者,长夜无梦恨难消

    自古能者皆寂寞,自斟自饮苦作乐。

    晓君子,眼望天

    知大物,自菲薄

    去了东风,还见西风,不见君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