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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演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连忙扶住帷帽后退,嘶哑着嗓子:“在下身子不适,恐惊贵人。”

    这声音确实是中气不足。

    陈子越上前一步,握住千演的手:“贵人这是何意?”

    王清临哈哈一笑,脸上却是不屑:“看女君这小身板,只想看看是不是个带把儿的。”

    这话侮辱意思极大,可是在场却没人敢吱声,陈子越低下头,声音不稳:“妻主自幼不良于行,憔悴不胜,沉疴难解。”

    话没说完,众人都向这对年轻夫妻投去同情的目光。

    在女尊王朝,一个女子却生得如此羸弱,如何能撑起一个家?若是再碰上些像王清临这般的泼皮无赖,这女君不仅要忙于生计养家糊口,还得时刻提防着这类小人。

    只怕小两口日子难过。

    王清临听罢也不作评价,也不知道信不信,视线肆无忌惮地绕着千演,似是想要盯出一个洞来。

    陈子越抓着千演的手越发用力,恨不得把这纨绔碎尸万段。

    千演挣了挣手腕,示意他轻些,这人这块头真不是白长的啊!

    陈子越连忙松了气力,另一只手轻轻安抚到。

    这死断袖真是不要脸,他的妻主也敢觊觎!陈子越一脸阴鸷。

    恨只恨自己太弱了!

    他视线扫了一眼旁边的这个中年女人,眼里的墨色像是融不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清临也不知怎么的,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喜欢那些五大三粗的女人,倒是娇小玲珑的男子更得他欢喜,只是世俗不容,他也不是个好性子的,看上什么抢就是了,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本来他对这种有妇之夫不感兴趣,更别提别人家的妻主了,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奇这个戴着帷帽的人。

    按照他往常的做法,早就一把掀开了这个女人的帷帽,可是现在他却直勾勾地盯着千演,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看到这个高大的男人护着他妻主的样子他莫名有些不满,可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让他摸不着头脑。

    最后还是千演虚弱地开了口:“不知道哪里冲突了贵人?咳咳。”

    围观的群众中有人都快看不下去了,人群中传出一阵不满的咕哝,听听这女君气若游丝的样子,这魔头还是紧着人家两口子不放。

    真是毫无王法!

    王清临下意识摇了摇头。

    千演没说话了,这意思明显得很:既然没惹到你你还在这磨叽什么??

    王清临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很不对劲,却打心里想看看这个病弱的女君是什么样。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甚至不知是有意还是忘记了,也没有把之前那个被他调戏要的郎君带回去。

    那个瘦弱的男子一看大魔头走了,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着急忙慌地跑开了。

    围观的百姓慢慢散开,陈子越还呆在原地。

    刚才隔着帷帽千演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再加上这具身体有眼疾,她看向身边的小娇夫:“子越可认识刚才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