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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揽星宗山下,镇内一派萧瑟,正邪大战的紧张已无处不在。

    江边临窗的位置,江倦正出神的盯着寂静街道,就连身后靠近的脚步声,都未有察觉一二。

    “在想什么?”

    沈司呈走近后才出声,见江倦被他吓了一跳,柔声道:“被吓到了?”

    江倦强忍下意识想反射性揍人的行为,心中吐槽不断。

    吓死人也是要偿命的啊!

    “还在想揽星宗的事?”沈司呈目光不悦。

    可怜江倦还并未第一时间察觉,依旧憨憨似的郑重点了下头。

    “想谁?”沈司呈眸中竖瞳隐隐浮现。

    “……”

    江倦现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但没想清楚,为什么反派突然就来了一句想谁?

    “我想我自己不行么?”江倦嘴硬的反驳。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沈司呈嘴边含笑。

    “像什么?”江倦好奇。

    “恃宠而骄。”沈司呈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恃谁的宠,我哪有骄!

    江倦不欲与他争辩,他已经发现了,在斗嘴这件事情上,自己永远都斗不过反派。

    别人是理直气壮。

    反观反派,管理直不直,反正气一定要很壮!

    “找我有事?”江倦挑眉一问。

    并在内心强烈表示:如果是睡觉,请出门左拐。

    上次的腰到现在还疼着呢!那么多求饶的话白喊了。

    可见反派他根本不是人啊!

    “喝酒么?”

    沈司呈说完这话,如同献宝的孩子一般,眉眼弯弯带笑,从身后拿出两壶好酒。

    “不喝!”江倦果断出声拒绝。

    上次喝酒后虽然记不太清,但大概还是有个印象。

    尤其是第二天清醒过后来,身上青青紫紫、不计其数的印记。

    “你若陪我喝上一杯,我便不阻你去魔界。”沈司呈声音中带着诱骗。

    “当真?”江倦反问。

    区区一杯薄酒,肯定不会出事。

    如果出事,也肯定不是自己出事。

    打定这种主意后,江倦成功的自己跳进坑里。

    并且凭一己之力,还将土埋得严严实实!

    月光倾落,穿过窗扉,窥探情秘。

    江倦眼尾带着醉意,微红眼眶蕴起温热的泪水,一脸微醺的模样,双眸紧紧看着“始作俑者”。

    “有时候我很怕!”

    “怕什么?”

    “怕你一喝醉酒,就会被别人拐跑了。”

    说完,沈司呈握起江倦的手,拉到嘴边。

    薄唇轻启,略带惩罚性的轻咬在骨节处,微凉倒刺的舌尖滑腻感十足,轻轻舔舐过指隙间。

    江倦下意识的想撤手,却被对方紧紧狠握住,不容丝毫反抗。

    “你是狗么?就会咬人!”江倦轻皱眉头,醉意不减。

    “对,我就是你的忠犬。永生永世,只忠于你一人。”

    冷清的话语倾吐灼热的誓言,喷灼在指尖之上。

    如同荆棘带着滚烫温度,附着血肉,扎根灵魂,紧紧包裹全身。

    不许回避,不许逃离,共耽欲海。

    醉意十足,烧得江倦脑子有些发懵。

    他使劲挣脱开,双手捧住沈司呈脸颊,问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

    “一开始的时候,你明明那样戒备我。为什么又说这些话?”

    是玩弄感情?好奇自己会如何回应?

    还是说真心实意?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才越发肯定。”

    “肯定什么?”

    沈司呈并未回答。

    江倦有些生气,忽然间就闯入一双竖瞳中。

    在晕黄烛火映照下,对方冷清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流光溢彩的漂亮鳞片。

    随后慢慢地,带着温柔与强硬,倾身而下,宽厚的手掌细心垫于江倦脑后。

    “我要你,好好的感受我。”一句冷清话语在江倦上方缓缓响起。

    话音刚落,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时,房内烛火具灭。

    唇角边落下数个微凉的吻,紧接着,牙关被强势撬开。

    红帐暖香,月牙羞红躲进云层,微泻出一缕柔情。

    魔界外,无数修士已整装待发。

    只待一声号令,便杀进魔界,取魔尊狐篱项上人头。

    人群中,玉戬趁机隐藏身形,独自潜进到狐篱的宫殿。

    王座之上,狐篱睥睨一切,眉目微眺,流露出漫不经心的慵懒。

    “主子。”玉戬双眸尊崇,暗叹对方的平静淡然。

    “是你,”狐篱投来一个正眼,“想要剩下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