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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连雄明白,现在只有上官翎能救得了陈根,而且这事肯定瞒不过赵骏。他更加清楚,如果陈根出事,郑皇后一定会治他个管教不严的罪,或者以后她会借此事相威胁,几经权衡之下,才去找上官翎了。

    陈根被关在屋里,身不由己,想找人解释都没机会,仿佛天快塌了一样,变得浑浑噩噩、呆若木鸡。

    上官翎听说陈根受人陷害,最先想到的就是郑皇后,急忙去看陈根。

    见陈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上官翎怒目圆睁,安慰道:“陈根,我相信你,别怕,我这就去找皇上做主。”

    陈根一下拉住上官翎胳膊,哭诉道:“姐姐,这是命,我逃不掉的,她想害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上官翎冷笑一声,奋力甩掉陈根抓她的手,小跑去找赵骏陈情。

    赵骏已然熟睡,被上官翎惊醒,着实有些恼怒,没好气地责问:“愁妹,你干什么,也不看看时辰就乱闯!”

    上官翎已经顾不得许多,当即跪地哭诉道:“皇上,求你为陈根做主,安姐姐宫里坠儿不知受谁指使深夜哄骗陈根,而且百般纠缠,现在被郑皇后看管起来了。”

    赵骏扶她起来,安慰道:“愁妹不要着急,我和你过去看看。”

    刘太后和郑皇后先到了那里,正轮番审问陈根,几乎快要定罪处置。

    赵骏亲自审问陈根,还是同样的说辞,就对郑皇后说道:“芮芮,看在陈根年幼无知的份上,这次就先饶过他吧!”

    郑皇后早猜到他会这么说,没说话,不停往着刘太后,似乎想把难题推过去。

    刘太后重重杵了拐杖,指责赵骏:“骏儿,你可知他深夜滞留殷美人的事么?你现在这般开脱,让芮儿以后怎么掌管后宫诸事?”

    赵骏也不相让,说道:“母后,陈根是我信得过的人,而且他与愁妹是同乡,平时替我传传话也是有的,何必如此动怒呀?”

    刘太后不依不饶,又说:“骏儿,这规矩是给所有人制定的,既然他已触犯了宫规,那就该秉公办理,徇私情不免让芮儿难做。连雄,他是你徒儿,这次犯事你也难逃失察之罪,都去监事司自我反省,明日我们再做裁决!”

    赵骏急忙劝说:“母后,坠儿并无大碍,他们两个是我的近侍,平时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看在我的面子上,暂且饶恕这一次吧。”

    刘太后已经骑虎难下,白了他一眼,就说:“不给他们一点教训,这后宫怕是要乱套,时辰不早,我累了,都去睡吧!”说完,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骏一下愣在原地,感觉已经无力回天,等刘太后和郑皇后走后,就对凌连雄和陈根说道:“今晚先委屈你们一下,放心,我会替大家做主的。”

    凌连雄叹口气就带陈根走了,似乎对赵骏很失望。

    上官翎气不过,就问赵骏:“皇上明鉴,陈根是被人恶意陷害的,他是我弟弟,之前来我房间是有急事,这些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委屈呀?”

    “你先别着急,跟我过去看看坠儿,相信很快能追查出真相的!”赵骏一边往外走,一边安慰她说。

    赵骏见到坠儿,又是一阵审问,但对方口口声声说被陈根纠缠侮辱,反过来求他做主。

    大家都很矛盾,也很无奈。

    一方面,刘太后已经做出裁决,而凌连雄和陈根没再坚持,直接去了监事司。另一方面,坠儿一口咬定被陈根纠缠,而且还牵扯出陈根深夜滞留瑞香殿的往事。

    思来想去,赵骏将坠儿送去刑部严加审讯,想以此拖出郑皇后,也想给上官翎一个交代。

    这时的坠儿早已下定了决心,打死也不想出卖齐昭仪,更不敢扯出郑皇后,因为她也清楚赵骏是绝对不敢违逆刘太后意思的,既然凌连雄和陈根已被刘太后遣送至监事司,更不想说别的。

    赵骏送上官翎去了瑞香殿,连声保证要替陈根做主,说今晚刘太后在气头上,等明天气消再去劝一劝,到时就会没事了。

    郑皇后从慈宁宫返回,就听赵骏去过安若那边,还把坠儿送去刑部连夜受审,觉着不放心,偷偷过去威逼,不许对坠儿动用死刑。

    上官翎一夜未眠,天一亮就去等赵骏。

    之后,他们一同走去刑部,但却听到了不好的消息。

    坠儿疯了,哭哭笑笑,似乎一点也由不得她。

    赵骏怀疑她是临时装疯,让郭子华过来试探。

    坠儿疯疯癫癫,痴痴笑笑,就像鬼附身一般,在房间里跳来跳去,还把郭子华给抓伤了好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