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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语感觉到了烈凌渊的不对劲。那种魂力的消耗,定然是有人惹恼了她。如果是以前她会过去看看,不说劝慰的话,就只是看着她,只要她在,烈凌渊就不会那么肆意浪费魂力,可是现在她却忽然不想去管了。

    她只管着去做她要做到是事。

    这里这株灵台树是她无意中寻到了,虽然灵台树没有认可她为主人,但是倒也与她气息相连通着。

    她知道在什么地方寻找她需要的东西。

    顺着这边往南走了一段距离,她便找到了目的地。

    这里原本是斜着生长出来的一根树的枝桠,不过,被雷电击中了,枝桠便断裂下来了,落在地面,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木头坑,像是一个天然的浴桶的形状,大小倒也比普通的浴桶要大了三四倍。

    她割断了几根藤蔓,藤蔓水如同水管一般汩汩的往这“木桶”里放着水。

    解语慢慢脱去衣衫,她后背的伤还在,缠绕的绷带上很多地方都还在渗血。南疆的人这番下手还真是狠,难怪烈凌渊之前被伤成这样。

    在马车内,她因为之前消耗了很多魂力,又得先替她把伤口转移到自己身上,一番折腾下来,便没有多少力气再去管这些伤口的情况,上面的伤也只是简答的倒了药粉敷上止血而已,现在休息了一整夜,她才能慢慢的清理身上的伤口。

    出血的情况缓和了些,可是伤得很重,很多地方的皮肉倒卷着,被药粉一糊,又缠着绷带,现在一扯下来,皮肉再一次撕裂。

    疼得钻心。

    她倒抽一口冷气。

    绷带还没来得及扯完,“浴桶”里的水就已经放了有大半了。

    她额头上已经溢出了一层汗水了。

    解语扯了衣服捂在胸前,她慢慢的坐在旁边,一面喘息,一面等着水放慢。她仰起头,张嘴直接接藤蔓流下来的水就这么喝了好几口,水液顺着脖子流了些把胸前的衣服弄湿了,她也不在意。

    她需要休息,这样伤受过很多次,可是这些年能伤到了烈凌渊的人并不是太多,所以她也有很多年没有受伤了。

    风无浪本来是逆着解语的方向走的,却不想原本萧深指给他的方向就是错了,他这么一逆反,反而是沿着解语的方向去了。

    萧深的确认为他们不合适,可是他认为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他自然希望风无浪能够很好的面对自己的内心,能够做出自己不会后悔的决定,最终无论风无浪的决定是什么,作为朋友他都会全力支持。

    风无浪走着,心里着实不轻松,他从来没有这种的感受。

    特别是陈亮把那些话挑得那么明显之后,他的心里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这么胡乱的走着,四周什么情况他也来不及去看,就由着走,忽然间脚下一软,像是踩到了什么,他这才低头去看,自己一脚踩在的居然是一件衣裳之上。

    他看着这衣裳,眼睛一跳,一把就捡了起来,这衣服是灰色的女子衣裙,上面还残留着血迹,这分明是解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