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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可笑,但是如果当我们摆平血祭阵法,是不是真的可以去尝试尝试呢?就为了只属于我们的自由……”

    杜蒙的最后一句话说中了烽火的内心,自由与他们而言太过珍贵了,所以当这个机会摆在面前,他们必然是要去争取。

    “自由啊,多么美好的名字。”烽火撩开车帘,她把手伸向车窗外面,忽然间她的掌心冒出一团火光来,伴随着火光,她的手仿若燃烧起来,被风拂过,火燃烧得更加炙热了。

    “这便是自由的味道。”

    风才是自由的,向拂过什么地方,就会拂过什么地方,就算有着缝隙,也能够快速的钻进去,没有什么地方是风不能去的。

    可是明域大陆之上,挂起一阵疯狂的风。

    所有的修行者们都动身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共同的,那边顺河的翼城。

    前一秒钟还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在争执不休的两名修行者,在感受到那强烈的地动时,风传过来,似乎带着独特的讯号,告诉了他们,千年了,他们到了履行修行者天职的时候了。

    争执中的人不再争执,就算正在以命相搏争斗着输赢的人,也在感受到讯号时,放下了对彼此间相向的利刃,而是共同携手前往翼城,并肩而行,把所有的矛盾抛在了脑海。

    当这股带着讯号的风吹拂到明域大陆上的每一个角落时,大片的修行者们前往了翼城,这一路之上,还有原本隐匿的大家族们,他们骤然出动,才让很多人震惊,原来这些家族也是修行者。

    大家看着自己身前身后左左右右的人,忽然也心生感慨这血迹阵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让这么多的修行者暴露在天地间。

    聂大河带了消息回来的时候,风无浪正让手下换着干净的纱布,他之前受了伤,且伤的不轻,也亏得他们风雨楼埋下的线头在关键时候相助,他带着一身伤勉强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少爷。”聂大河匆匆忙忙的进来,被侍候风无浪的小侍女瞪了一眼,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血祭阵动了。”

    “什么!”风无浪这几日昏昏沉沉的高烧不退,今日好不容易清醒几分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头顿时就像是要炸开了似的。

    “具体怎么说的,什么情况?王爷可在哪里?”

    “在。”聂大河艰难的说道:“前两日发生的地动就是源自那里,还有我和西净取得了消息,王妃被埋在了翼城的四方楼下的废墟里,因为之前地动的缘故,四方楼的废墟中现在连阵法都能以肉眼看到,寰琊大师在那里,正在竭力修复着阵法。”

    他刚说完,或许是为了强调他说的这件事的真实性,紧跟着地面颤抖起来,一阵一阵的,像是有谁在地底深处,想要把这片土地给掀开似的。

    可是终究又弱了下来。

    风无浪脸色难看得很,他感受着这地动,虽然一下比一下的力量薄弱,可是这样的地动越发的频繁,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血书真的会突破结界?”风无浪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了。

    聂大河道:“应该不那么容易吧,千年过去,都安稳的很不是么。应该没那么容易破开才是,再说了还有寰琊大师在呢,这么千年来,所有修行者在遇到这件事都必然是要齐心的,沿路上很多大家族的人都在往翼城赶去,他们这些大家族有些都是隐匿并不出世的,如今都去了,大家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不至于吧。”

    他说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真实情况会是如何,但是看着那么多修行者齐赴翼城的状况还是颇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