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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采花贼为什么见了驭非会比见了她们两个还高兴?

    “小姐,你在说笑吗,这怎么可能?”

    “怎会不可能!你试想一下,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采花贼飞窗而去,可是还没接近你,便被一个风华绝代的公子挡去了方向,采花贼被这个貌比潘安的公子迷失了心窍,遂与其周旋,然后想入非非……”

    “哎呀!小姐你快别说了,这采花贼难道会男女通吃?小姐又作弄我!”

    “我可没有作弄你,你想想那采花贼采得花多了,肯定会腻,肯定会换个心思寻乐,这可就说不准了!”

    小姐的表情好猥琐,怎么说得话一点儿不像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一帘之隔的驭非脸色铁青,好你个黄久久竟然拿我来编篡,你给我等着!

    “驾!”高喝一声,黄久久措不及防直直碰到了车窗。

    “会不会驾车,给我慢一点!”一声娇斥响彻云飞,春儿被吓得捂住了耳朵。

    驭非不答,却也控制好了力度。

    “小姐,你干嘛那么大火气?你快看,前面就是我们新买下的鱼塘!”

    黄久久这才发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顺着春儿撩起的窗幔,果然看到了大片鱼塘。

    这可是一万两的家当,估计收回本那天,她已然成了一堆白骨。

    “你说我那四哥五哥有多讨厌,他们之间的杂事非让亲妹妹来背锅,他们每人得了我五千两是高兴了,我却只得了这个破鱼塘!”

    驭非见那鱼塘若有所思,没曾想刚打发了谢繁尘那条大鱼,此刻又跟这些小鱼打了照面,真是哪哪都有鱼,年年有余!

    “小姐,我就说了吧?我们不该来这里,来了您又要心疼那一万两银子!”这不又开始了。

    巡视那方鱼塘,黄久久不由肝疼。

    “又不是你的银子,你当然不心疼!我那一万两足可以买下两家顶好的铺面,可以抵黄府半年的开销,可以让普通农家花上三辈子,还可以买像你一样的丫头二十个……”

    黄久久在那滔滔不绝的简述着一万两可得的事物,驭非见此由开始的震惊到不由的轻笑,看来此世她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财迷。

    “小姐,奴婢知道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再讲下去天就要黑了。你不累我还累呢!

    黄久久这才停止了她那络绎不绝的长篇大论,服了吧!

    提步走下马车,脚下一麻,直扑到了驭非身上。

    “那个,本小姐可不是的,脚麻而已,脚麻而已!”知道这样就不该坐在那讲了半天话,记得活动活动筋骨才对。

    “哦?原来是脚麻!可是小姐为何还抱着不撒手?”

    驭非一动不动,任由黄久久拉拽搂抱,看来她还是改不了这投怀送抱的毛病,如此甚好!

    黄久久抬头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莫名心里发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春儿见此,赶忙过来把自家小姐拖走。

    “小姐,你怎么了?不会也觉得他太过好看,情不自禁了吧?”这小姐虽说平日做过很多胆大妄为的事情,可还没有对哪个男子如此主动,莫不是少女思春了?

    “还情不自禁?我呸!我仔细一看他确实有那么两分姿色,不过还不至于迷得我晕头转向,情不自禁的投怀送抱,那怎么可能?我刚才在车了光顾说话,坐得时间长了,脚麻而已!我绝不会像你们这些庸俗女子一般,沉迷于美色!”

    春儿连连点头,小姐不庸俗,小姐不一般,小姐抱着人家不撒手!

    这时鱼塘的管事凑了过来,一脸谄媚:“昨日得了信儿,说今日东家要来,我们便一早准备着,小姐舟车劳顿,青请随我过来歇息一会儿吧!”

    “好。我正有此意!”黄久久也不推拒,一面走一面看着脚下的碎石。

    看来这里果然是一片荒地,荒凉至此,也绝非容易的事情。

    管事唤来一个婆子给黄久久倒上茶水,道:“这是家中内人,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就是!”

    破旧的茶壶,有缺口的茶碗,碗中的茶水掺杂着细小的碎沫。春儿在黄府那么久,还从未见过这种阵仗。

    “瞎了你们的狗眼,就让小姐喝这个?”春儿怒气冲冲,想要给这管事一个教训。

    管事与那婆子听此,赶忙跪了下来,管事神色慌张,小心翼翼陪笑道:“小姐息怒,小人家境贫寒,又适逢家中新添了孙儿,谁曾想我那孙儿吃不饱便日夜啼哭,小人无法,只得省些银钱喂养他,遂没有购置新茶招待小姐,还请小姐不要责怪。”

    如果惹怒了小姐,失了这份差事,那全家岂不是要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