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陆梓帆掂了掂手里的刀子,,冷笑一声,胜券在握地对着他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不受人威胁,只是……”他目光一转,就将手指指到了谢菀离身上,“可惜可惜啊,你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陆梓谦紧紧握住拳头,再看谢菀离已经躺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虚弱的很,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可是他知道,那口型分明是在叫他的名字,安生,安生……他的心都绞痛在一起,陆梓帆也是看见了这情势的,竟然对着谢菀离小腹用力一脚又踹了下去,她痛的叫出声。

    陆梓帆看着陆梓谦心碎的样子只觉得快活,仿佛又像想起什么,说教似的对谢菀离说:“你还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的陆梓谦可没有那么牵挂你,我原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跟着我来这里,谁知道他竟然徘徊了那么长时间,你说在那期间他都想了些什么?”

    她告诉自己,不管他想了什么不管他怎么犹豫,最后他还是来了,这就够了!可是她的心思最细腻,理智的那个自己怎么也不能战胜胡思乱想而又感性的自己,为什么你会犹豫,你在担心什么,担心自己的安全吗,我原来竟不是被你放在第一位的吗?这么一想,眉头皱的更紧了,也愈加觉得小腹绞痛着折磨她。

    寡不敌众,他知道谢菀离的事情奔波赶来已是心力不支加上中了一枪,现在又看见她明显被他挑拨的伤心样子,可是这情形连解释的机会的都没有,旁边站满了杀手,他不该那么意气用事的,可是他实在想不出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做!

    就在陆梓帆还得意洋洋没有反应过来的电光火石之间他已撂下身旁的人,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虽然知道了他就是这北方的统帅,但是说到底跟陆梓帆才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他若不死,自己的下场不能想象是什么样的!

    枪林弹雨之中,屋子里已经哀嚎满天,死的则是一枪毙命,伤的却也是挨不了多长时间,他不是仙人能做到这样已是不易,又怎么可能毫发不伤。膝盖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一道刀痕触目惊心,而左手里的尖刀浸满了鲜红的血,用力一掷便狠狠的钉在门上,以闪电般速度在准备逃跑的一人眼前穿过,顿时被吓得裤子都湿了:“少帅饶命……”

    陆梓帆却一如反常,像是看了一出好戏鼓起掌来:“少帅果断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是即便你把他们都杀了又如何,还能杀了我不成?哈哈,笑话!”不过是仗着陆蔡的遗言。

    他瞒不过陆梓谦的火眼金睛,这话确实激怒了他,可是陆梓帆对身后一人所使的眼色也被他尽收眼底,那人还未来得及出手,陆梓谦已经举起右手的抢,连目标都没有正视一眼,在地上爬起来的男人眉心已经开满了一串红,倒下去的时候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是不相信竟然有人有这样的手法。

    纪齐楠他们早就听到枪声,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了,却突然鸦雀无声了,更加加快了步伐。

    陆梓谦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她,走到他面前,像是嘲笑,像是愤怒,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你既知道什么对我是最重要的,那此刻你的处境你可明白?又哪里来的自信我不会伤你?”

    也不是陆蔡瞧不上陆梓帆,他表现的的确就是个草包废物,现在伤痕累累的陆梓谦竟然威胁他起来丝毫不费力,再不济难道也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质,忘了他这般愤怒是为了什么?竟然自嘲一声说:“是我失算,搭上了我后半生的自由!”

    陆梓谦才是真正的笑了,在陆梓帆听来却是毛骨悚然:“后半生?你哪里来的后半生?”

    他发疯般扑到陆梓谦身上,心神不定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陆梓谦一把推开他,声音也大了起来,让刚刚赶来的纪齐楠一行人站在门外也一字一顿听得格外清楚,纪齐楠看见谢菀离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忙上前想把她送去医院,却被李副官伸手拦住:“纪少爷,让少帅自己处理吧!”

    “我不能怎样对你?我不该明明知道是你害死了父帅还留着你的性命,还是我不该任由着你四处撒野,败坏陆家的名声!”陆梓帆脑子一懵,这,他是怎么知道的!身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屏住呼吸听他继续说,“还是我不该明明知道是你偷了帅印嫁祸是我追杀姜据才,却还充耳不闻?”

    陆梓帆昏昏沉沉的倒退了两步,他……他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兴许现在认错还来得及补救:“梓谦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他甩来陆梓帆的双手,也阻止了他的话,上前几步抱起谢菀离:“但是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给你就会让你伤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