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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带着我出了山,来到了一片密林。

    我走到清溪旁,脱了衣服,光裸的跳到水中,像是畅游的鱼儿,作为一种发泄。似是只有这样,才会把眼泪蒸发掉,才会把哥哥中剑倒地的样子忘掉,才会把一切血淋漓忘掉。

    我不知道为什么偌大的瀚宇门顷刻之间,就被瓦解,我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能力,能让所有人都中药,更不知道,中药的人不少,为什么他们没有死,而杀手单单只要至我和哥哥于死地!若是普通的屠杀报仇,那么瀚宇门为什么不尸横遍野?我不相信他们是因为于心不忍。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杀我?我初来这里,但不说我没有惹什么麻烦,就说是原先的身体的主人,常年在山上,又能招惹什么人呢?

    太多的疑惑充斥着我,使我不得其解。但我唯一知道的事实便是,哥哥中剑九死一生。

    游累了,便那么直直的站在水里,就那么眼神空洞的站在水里。我憋着气潜进水里,让自己的眼泪与溪水并存。直到我缺氧了,我也不想站起来,就这感觉死亡的恐怖,也许这样会离哥哥近些。等到我坚持不住的时候,我瞬间发现对生活的热爱,对死亡的恐惧。不,我该活着,不能让哥哥白白的牺牲,我要带着哥哥那份好好的活着!

    这时,我感觉有一双手臂缠上我的腰身,一张嘴印上我的嘴,渡气给我。险些窒息的我就像抓住了浮萍一般。

    当我被带上岸,一个劲猛咳的时候,头顶上就传来愤怒的声音。"甄从良,你有毛病吗?寻死么?我找你半年,终于找到的时候,你就给我这么个惊喜吗?你真是越长越出息了!难道你被你情哥哥给抛弃了,寻死腻活吗?恩?"

    听着这声音,我浑身更是颤抖,这个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声音。零尘。原来你一直在找我,原来你还在意我,即使知道我跟别人走了,也在意我是么?

    "不准你这么说哥哥,墨邪哥哥他,他······"我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更是说不出那个我不想接受的事实。

    "哎"头上一声叹息,零尘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也顾不得授受不亲,也顾不得我全身光裸。

    我就像是找到了个突破点,眼泪彻底的泄了出来。直到把零尘的衣襟全部打湿。

    当我哭够了,零尘为我一件一件穿好衣服。抹去了我的眼泪,握着我的手,说"你还有我,相信我。"

    他的话真的很想哥哥曾经对我说的,可是哥哥已经不在,我知道零尘会找我,多年来的感情不是假的,但是不代表那是爱情,此时的怜惜不是爱情,我懂。强求不得的就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