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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禁足三个月?!!喂!冥千夜!!”允初初赤脚跑下床,拉着欲离开的冥千夜质问,“为什么要禁足三月?而且火折子随处可见,怎么证明那遗落的火折子就是我的?”

    “可能你还不知道,本朝已有数十年不曾使用过明火,后四十年里,若谁敢私藏火折子或其他于生火用具都属死罪。”

    “是是吗?”允初初转动着明亮的眸子,难怪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使用那种诡异的青光冥火。

    “禁我的足,你还不如依照条律赐死我!”她说不定还能回去报仇,也不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她怎么样了!

    “不过是让你乖乖待着竟然让你这么痛苦?那你过去十八年是如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所以你还是处死我比较好,才对得起你的子民!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你也好交代!”允初初气哼哼地。

    呵呵,这个女人竟敢四两拨千斤地变着法子威胁他。

    “你是他们寄予希望的王妃,他们比本王更舍不得让你死。”好个寄予希望,搞得她压力好大!

    “嗯,要不这样吧,你把丹药吐出来!”冥千夜一把横抱起允初初,将她放回床上,这一举动弄得允初初脸颊红云朵朵,尴尬至极。

    “都……都消化了哪里还吐得出来!”冥千夜根本就是在捉弄她!

    “哈哈!”冥千夜大笑,“那就乖乖地在禁足期间好好地待在星月殿。”

    离魂瞪大了眼眸,他刚刚应该没听错吧!殿下竟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这可是四十年来头一回,不,应当是百年来头一回!虽然殿下前面的生活他不曾参与,但以他的了解绝对不会有错!

    只待在这座宫殿里,她一天都坐不住,更不用说还是三个月了!相比之下火折子被没收算得了什么!

    “不能打折了吗?”

    “打折?”

    “就是商量的余地嘛!”

    冥千夜摇头。

    舒儿一会儿愁着眉头,一会儿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两个僵持不下。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处罚吗?”

    “有呀!洗马槽三个月!本王会派人好好地监督你。”

    “洗马槽??我才不要!”

    那她还是乖乖地待着吧!卧槽,洗马槽还三个月,先不说天天做同一件事情累还无聊,说不定那些马都是奇又怪的马!生化马!僵尸马!丧尸马!

    “那就给本王好好地待在这里。”

    “就禁足半个月好不好?”允初初不死心道。

    “……”

    “一个月?”

    “要不两个月嗯?”允初初比出两个纤细修长的手指头苦着脸道。

    “好好休息。”冥千夜拍了拍她的肩膀,交代好舒儿照顾好她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步出寝房。

    “你这是要逼我发疯吗?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我!!”允初初追出寝房。

    看着冥千夜毫无回应的背影,允初初胡乱地抓着头发,气压一下子爆表,“冥千夜!你这个顽固的死老头!!”

    而步出星月殿的冥千夜,耳边回荡着允初初的话语,少有肌肉的唇边漾起了几不可闻的笑意,只留下允初初在殿内抓狂。

    离魂双手捧着装着火折子的盒子跟在冥千夜身后缓缓地走着,他强憋着笑意问道,“殿下,您那样逗着王妃,好玩么?”这王妃非但不惧怕他们殿下的容貌,还敢称呼殿下他为“死老头”,古今第一人呐!他一想到王妃那暴跳如雷又拿殿下没办法的模样就想笑。

    “似乎有点。”冥千夜微微一顿。

    “属下适才也没闲着,”离魂言归正传,“刚才属下跑到了着火点观察了一番,发现北殿南墙外的离园有一处新土掩上的小坑,坑里头还有烧过的碳灰,周边,还散落着些许番薯皮”

    “看来初儿所说属实。”

    “但若是故意而为也不无可能。那名宫女见到王妃之时与北殿起火的时辰尚有一段距离,做完这些掩饰再去北殿放火,时间很充足。”

    “北殿南墙面对离园的那一面,墙上可有脚印?”

    “没有。”

    “虽然你的假设是有这个可能性,但那是对于有轻功的人来说。而王妃对武功一点儿也不懂,从小坑那里要绕道北殿大门尚有一段距离,在那段时间之内去行事,解释起来有点牵强。”冥千夜想起了他两次救起允初初的情景,不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不像是装的,倘若她当真是伪装的,那她这个人,不一般。

    “殿下是说”

    “本王几乎可以肯定王妃并非卧底。”虽然最初听闻北殿失火之时,他尚存一丝疑虑,想来不过是他内心的害怕而已,害怕她的心,并非她口中的那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