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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香的心思似乎重了些,俊俏公将她抱进一家客栈的上房内,放下她后又为其请了郎中调养身,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半点没苦了她。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余香早在心里笃定了,只要这公不让她送命,她便念其恩德,上刀山、下火海也效忠于他了。

    三日了,余香都没瞧见他的人影,她的疲惫却是在这三日里去除了个干净。在客栈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觉得精神百倍。

    余香趁着公不在,将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既没有银两衣物,也没有书信腰牌,除了客栈小二说每日有人会来付账,再不曾得知任何关于公的消息。余香眨巴着眼睛审视着屋内的一切,总觉得公这人太不简单。店小二说过,在她来这里之前,公已经在这儿住了半月有余,怎么可能任何东西都没留下来?还是说这公也有跟她一样的毛病,不轻信于任何人?

    对,床板,床下会不会藏着什么书信?这地方旁人不会注意,可她身瘦,一侧身就钻了进去。

    “你想找什么?”趁余香钻到床下,打算一探究竟可有藏物的时候,公回来了。

    “找银。”余香站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定了定神,做出一副乖巧模样。

    公似乎对余香的答案并不感兴趣,倒是捏起她的脸蛋,仔细瞧看:“捡了你时还没看出你竟长了一副这般标致的模样,假以时日,定会是个祸国殃民的美人儿。”

    “公说的是。”余香也不谦虚,想想母亲的模样,自己生得又会差到哪里去?倒是祸国殃民这词儿,她可不喜欢。

    公冷笑一声,似是觉得这小丫头过于不知天高地厚。“去把行李收拾收拾,跟我走。”

    余香乖乖应着,慌忙拿上自己的小包袱,推开了房门。谁料这一推房门不要紧,门口却站着一群黑衣人。

    余香吓的“啊呀”了一声,回身跑到了公身后,想要拽着他的袖博一丝安全,却在触碰到他手指的那一刻缩了回去。

    公望见她恐惧的样,心中竟是生起了一分保护欲,拉过她的手冲黑衣人道:“不是让你们不要跟进来吗?不知道会吓到人?”

    黑衣人们听见训斥,纷纷低头不敢作声。

    “还不见过你们的新主,天宁姑娘。”

    “见过天宁姑娘。”黑衣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跪在房门外面,齐声大喊,也不怕客栈中的其他人听了去。

    “我?天宁姑娘?”余香不可置信地望着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看你生的灵动可爱,又愿与我亲近,我便收了你做义妹,岂不是一桩好事。”公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眯缝了起来,很显然,他说的理由是假的。

    “哥哥说的是”,这一声称呼便是余香的回应。管他明日是风是雨,今日且歌且乐,有吃有喝才是正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