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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对于好字的喜欢并没有减少,这个信件上的字简直绝了。刚刚铁画,媚若银钩,整齐刚键,让人看着就觉身心愉悦。

    岑恬也知道她不应该看秦星文的信件,这很容易出事。

    但又忍不住,于是她便趁着,秦星文心神沉迷在自己手上公务期间,时不时的扫两眼面前的字。

    她是真的没有心思看内容,也没有这个想法,便真的没看其中的内容。但在其他人眼中是怎样?其他人会不会相信,这就未可知了。

    秦星文看公文,一坐就是一上午。中午的膳食到了,他这才放下手里的公文,去旁边用膳。

    终于能动了,站了一上午,岑恬感觉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酸疼的要命。

    用完午膳,秦星文继续办公,她呢,就继续罚站。

    她的腿实在是有些站不住,便开始偷懒,一会用左腿站着右腿休息,一会用右腿站着左腿休息。

    一连站十来个小时,就算是偷懒站,她还是腿疼得想哭。

    一旁的秦星文,今天一天的心神都在岑恬身上。她早些站不住,腿开始微微发抖时,他便已经发现了,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

    现在看她一幅快哭了的表情,让他不由的眉头紧蹙,疑惑不已:这才几天?怎么体力退步如此多?

    “下去。”他抬抬手,让岑恬先下去。

    “是,王爷。”行完礼,她就赶紧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出门就坐到了游廊的栏杆上。

    她一边强忍着痛苦捶腿,一边小声抱怨:“你平日里,都要站这么久的吗?这算不算虐待儿童啊。”

    她声如蚊呐,自己都听不太清,却清晰的传进了秦星文的耳朵里。放下笔,他转了转玉扳指,仔细的咂摸着对方话里的意思。

    走进院子的方崇,在看到游廊上的岑恬后,立即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从她背后拍了拍她。

    岑恬被吓得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是方崇,赶紧行礼道:“方将军。”

    “小田田,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啊。”方崇用折扇抬起她的下巴,笑着问道。

    感觉自己偷懒被抓包,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说话有些磕磕巴巴:“我我在这”

    “方崇。”秦星文深厚的声音从书房内,传了出来。

    方崇赶紧放开她,回头应了一声,“来了,二哥。”

    “行吧,那小爷一会再跟你说,小田田。”说完,他便推门走进书房。

    将方崇在心底骂了一遍又一遍,岑恬这才起身站到了门口候着。

    也不知道两人在书房里具体聊了些什么,左看右看四周都没有人,她便将身子稍稍的倚靠在门上,减轻自己的体重,让自己站着省力些。

    房门传来细微的声音,屋内两人都是从小习武,耳力不凡之人,这点声响自然是进了他俩的耳朵。

    看向门的方向,方崇的声音越发小了两分,“二哥,还真让你猜着了,这人还能装啊,我都被骗过去了。”

    秦星文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眼眸深沉。

    其实不光是其他人,连他都被骗过了。岑田的一切行为,都在印证着自己失忆了的说法。

    甚至许多行为在他现在看来,还是看不透对方为什么要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岑田的一切都表现得,像是真的不记得自己的本职工作了一样。

    但或许有些人、有些职业就这样。就像狗就见不得腥气,细作他就见不得公文。一切的铺垫,在岑田看到公文的那一刻就全部崩塌了。

    “去查查李大夫。”秦星文在想起这些时,脸色又黑了两分。

    方崇拿折扇拍了拍自己的前胸,“二哥,交给小爷,你就放心吧。”

    听到屋内响起的脚步声,岑恬赶紧站直了身子,紧绷住了自己的神经。

    本来严肃不已的方崇,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又笑了起来,眼神勾人,“小田田,今晚你什么时候下值啊。”

    他捏起岑恬的一缕发丝,放在手心把玩。

    “方将军,请你自重。”将自己的发丝抽回来,她低头劝阻道。

    闻言,方崇不经意的挑挑眉,手指在她的胸前的衣料上画着圈,“小田田,可真令人伤心,你可能就能忘了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你的口里,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之前还说喜欢小爷,拿走了小爷心。现在让小爷自重,小田田,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他在岑恬的心口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