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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怀孕了,心里有事,这一晚上岑恬反而没有休息好,早早便醒了。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思考着这个孩子到底要怎么办?

    在二十一世纪,她从没谈过恋爱,也不想结婚。她相信这个世界会有爱情,但周遭婚姻的不幸,都让她不敢奢望自己的爱情。

    她不想将就,也不想强迫自己适应其他人,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

    这二十年来,岑恬一个人,过得比谈恋爱的朋友们舒心多了。朋友们将时间投入进恋爱,她就把时间投入给学习。

    从年年国奖到优秀毕业生,再到毕业就是住院医生,一年成为主治医师。而她的同学们,还多数是医师助理,只有一少部分成为了住院医生,离她还有很大一步的距离。

    她一直觉得这样的生活也蛮不错的,能将自己的爱好转变成职业的人,本就少之又少,自己过得开心便一切都好。

    慢慢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在夜深人静时,也会思考自己的后半辈子。

    她想若是自己真的遇不到合适的人,就在三十来岁时收养两个孩子吧,要一个哥哥一个妹妹。

    偶尔看到网上有一些女强人,自己做试管,自己带孩子。岑恬也会有些羡慕,想着自己若是有能力,做到这个样子就好了。

    她从不奢求爱情会降临在自己头上,但本性也喜欢小孩,对孩子保有期待,所以才会思考以后的打算。

    但绝不是在16岁时,生下自己的孩子。

    十六岁的岑恬一无所有,甚至连自己的所学的知识,在这里都是无用的。更何况,在这么小的年龄生产,在落后的古代生产,母子平安的几率有多大,她都不敢赌。

    她无意识的抚抚平坦的小腹,想着这里面居然会有一个小生命,便觉万分神奇。

    若在二十一世纪,20岁的岑医生有了这个孩子。她想自己应该会生下来吧,会用自己的爱意包裹对方,开开心心的长大。

    这个孩子来的不合时宜了些,让岑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思绪混杂,再想下去也是无用功,她翻身从床塌上爬了起来。

    打开房门,她就看到了正在院里练刀的秦星文,他□□上身,一珠珠豆大的汗珠,从他结实肌肉上滑落,在转身时,又飞溅出去。

    一大早,看着这完美的身材,美好的□□,岑恬不由的嘴角咧到了耳下。她倚在门上,光明正大的偷看帅哥锻炼。

    半晌,秦星文收刀,看向某个小流氓。他无奈的将刀放到桌上,大步离开去洗澡了。

    被他抓包时,岑恬脸上浮现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但又想着是秦星文自己在这院子里练功,她又不是故意去偷看。本着输人不输阵的想法,她瞪大了眼睛盯了回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岑恬摇头晃脑的在心底宣布:自己赢了。

    吃完早膳,她在院里走着消食。

    看到地上有一个树枝,不知怎么断了,她弯腰捡了起来。

    她撇嘴看着树枝上繁茂的树叶,想着本就闲来无事,正好数起了叶片。

    “要、不要、要、不要”她数到最后一片,“不要!”

    拿着树杆的手略有些晃动,她看着最顶上,还没长出来的小嫩芽,掰掉再轻轻将小芽展开成一个小破叶。

    看着手里的东西,岑恬略略松了一口气,“要。”

    “行吧,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她笑着将桌子上的叶片,再撒回树底。

    果然,当硬币抛出去的那一刻,自己便知道了答案。她早知晓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总要有个台阶垫着,她才好往下走啊。

    知道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岑恬又陷入了新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