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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岑恬向前扑倒在地,失去了所有意识。

    再醒来时,她已经在一个破屋中了,手脚都被绳子绑住了,嘴里也知道塞了什么,大张的口腔中不断的分泌着唾液。

    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大叔,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她也看到了后面跟着的大叔,正是在小巷遇到的那位奇怪的胡子大叔。

    将一动不动的孩子放在地上,两人麻利的将孩子捆上,嘴里也塞进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脏布。

    这一顿操作,看得岑恬紧皱眉头,不自觉的吞咽唾沫,又觉得很脏,几次想要将脏布吐出去,都没能成功。

    绑好了孩子,刀疤才转身打量着她,然后一脚踹在胡子腿上,“叫你拐孩子,你他妈绑这么大个男人回来干啥?”

    胡子被踹着一个趔趄,脸上还带着一丝讨好的解释道:“大哥,这可不是什么男人,我在医馆听得清清楚楚,她怀孕了的。你看她这张脸,卖到楼里,可比卖几个小孩子赚得多。”

    “再卖得起价,我们又带不出城。”刀疤火气更大了,抬手欲打,被胡子躲过了。

    “大哥,我们把她塞桶里不就好了。”胡子委屈,这些小孩子都是这么运的,怎么到大人就不行了。

    刀疤努力平复着心情,还是忍不住又狠狠的踹了胡子一顿,他能不知道这人抱着什么心思,讥讽道:“我们哪里有这么大的桶,你是嫌我们还不够显眼是不是?”

    “没有没有,大哥,那我们就把她丢这,不就行了吗?”胡子赶紧想辙。

    “她都看清我们长什么样了,你是想收通缉令吗?”

    胡子听完,又看向岑恬,与她四目相对。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刀疤又给了岑恬一下,让她再次晕了过去,再看看这个破屋吩咐道:“一会我们走了之后,连屋带人一起烧了吧。”

    “大哥,我费了这么老大的劲带回来的,要不让我尝尝她的滋味吧,反正也要杀了。”胡子讨好的笑笑,搓搓手激动不已。

    刀疤转头瞪了他一眼,“这个点,虎子还没回来,你出去看看他到底什么情况。”

    “我今天这个右眼皮一直跳,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你别他|娘的给老子坏事,不然我一起让你们俩一起去。”刀疤摸了摸跳动的眼皮,威胁道。

    胡子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直接跑出了门。但北疆城今日有庙会,人叠着人,他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虎子,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晃。

    另外一条街上,秦星文一行人正在逛着庙会。

    但有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前面有一个穿着补丁服的男人,肩膀上趴着一个四、五岁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感觉像是小男孩逛庙会逛累了,安静的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睡觉一样。但秦星文知道他不是睡着了,明显是被药晕了。

    小男孩身上的衣服上好的料子,右手的小拇指上还带有一点墨渍,特别是他左手袖口下隐隐约约透出来的金镯子,更是在印证着他的家事不凡。

    但男人的周围,并没有任何同行人,更没有家事显赫的商人。最重要的是,在有钱的商贾家中,就算的下人,也不会穿着如此破烂的补丁服,更何况是照料家中公子的贴身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