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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竭的岑恬,瘫在池塘边,大口喘着粗气,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也不敢多待,略躺了一会,就从地上爬起来,跑回了院子。跑动中,她还时不时的抽出心神回头看一眼,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才能微微放心一点。

    淤泥和脏水裹满了她全身,不想进屋,弄脏屋子。她便站在水井旁,提了两桶冷水,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将一身的脏污冲了个七七八八后,她才拖着满身的疲惫,走进了屋里。

    今日秦兴要守夜,并不在房间。也幸好他不在,不然她现在这一身狼狈,一句两还解释不清。

    现在时辰还不算太晚,岑恬也不敢去浴堂,只好自己在房间里擦洗了下。

    换上干净衣服,她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绷开,正在渗血。而且脚底也有着几处伤口,应该是在跑回来的路上刮伤的。回来的一路,太过于害怕,以致她都没有发现。

    拿出药瓶,在嘴巴的辅助下,她艰难的将手臂上的伤包扎好了。顺便将脚上的伤也清理了,上了药。

    岑恬看着手里的药瓶,觉得这药买得还挺值的。治完了马治猫,现在猫猫好了,剩下的又来治自己。

    将药放下后,不知是不是湿头发带来的心理作用,让她感受到了轻微的头痛。她也不再拖延,拿着水桶去厨房里烧了一桶水。

    将自己的头发用热水好好的清洗了一番后,她坐在床上,用方巾一点点擦拭着头发的水迹。

    等头发半干后,她才有心情,从脏衣服里掏出了一个烂布条。

    这是她从推她的凶手袖子上扯下来的,一小块布条。她仔细的翻看,就是普通的粗布,好像是灰色的。

    布条上好像是有绣花的,她摸着凹凸的绣花,拿到桌子上的蜡烛旁,努力的分辨图案。

    布条上绣的好似是梅花,针脚也不是太好,加上布料一般,岑恬猜测着这绣花,应该就是衣服的主人自己绣的。

    “难道说,推我的人是个女生?”她将布料小心的压在床板下面,想不通最近有什么接触过的丫鬟。

    她的动作忽的顿住,她想起来了,自己今天去揭发了两位美人的事。她挠了挠脖子,坐回了床上,觉得应该不是这个。

    府中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说明秦星文没有什么大的动作,现在大家都还默认这两孩子是秦星文的。那美人合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更不会查到她头上来,也就不会有这么快的动作,要杀了她灭口了。

    那又会是谁呢?躺在床上的岑恬不断的思索着。

    “又是你做的孽吗?”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喃喃质问,“你到底得罪了多少的人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到底想干些什么啊?”

    突然,她眼睛一抬,瞪着房梁出神。

    她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自己是因为摔倒而来的这里。之前她都没有仔细想过,那原身的灵魂呢?

    之前也有想过会不会是互穿,但她没有过多深究。现在却想起还有一种可能,或许原身的灵魂已经湮灭了,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