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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杯里的倒影,虽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她还是看到了对方的弯弯的浓眉和杏眼,高挺的翘鼻和小尖下巴。甚至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略薄的上唇和略厚的下唇,以及鼻尖上的小痣。

    因为这张脸,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跟她穿越前的相貌长得一模一样。

    “难怪我能到这,这不会是我的前世吧?”岑恬放下手里的水杯,自顾自的喃喃。

    “难道说,这姑娘喜欢这个什么王爷?才故意来这王府里做他的近侍?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岑恬的眼珠四处乱转,一张小脸却愁成了苦瓜,“可是她长这么好看,这王府的人都看不见?为什么就没人怀疑呢?”

    没多会,屋外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她也止住了自己嘴里的吐槽。

    秦兴带着一位白须老人一起进了房间,向着岑恬介绍,“岑田,这位是李大夫。”

    “李大夫,麻烦你了。”岑恬客气的看向李大夫。

    “无妨。”李大夫放下药箱,先是仔细的为她看过后脑勺的伤,“这疼吗?”

    “疼。”感觉到疼痛传来,她果断答道。

    李大夫坐下,从药箱着拿出纸笔,“你身体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了。”岑恬仔细的感觉了下,随后摇摇头。

    “你这个失忆,许是后脑受击所致。能不能再记起往事,要随缘。”

    “好生休息。”最后李大夫只留下了一张药方,便又拎着药箱,匆匆的离开了。

    “李大夫,我送送你。”秦兴将李大夫送出了院门,看着他走远后,这才走回了房间。

    盯着药方看了会,岑恬发现这个时代的文字就是繁体字。她在大学时有上过书法选修课,这张药方上的各种药物,她也认识个七七八八。

    秦兴回到房间,她立刻放下了药方询问,“秦兴,你知道这药在哪抓吗?”

    “你明日将药方给王府的采办,他们就能帮你买好。”秦兴在旁边坐下,跑了一阵,他有些渴,便提起茶壶喝水。

    将药方折好,收进衣襟,岑恬想起之前的事,开口询问:“那秦兴,我们能不能被放出府去啊?”

    “哦,我这不是全忘了,就想着待在王府也碍手碍脚的,看能不能”看着秦兴古怪的神色,她赶紧解释。

    “我们都是死契,将整个人都卖给了王府,哪里有机会被放出去。”

    看着岑恬消沉下去的情绪,秦兴又赶紧道,“不过,若是王爷允了你出府,你便能拿回卖身的契书。但我还没见过有谁被放出府的。”

    听了秦兴的话,岑恬在心底又订下了一个目标:讨得王爷欢心,被放出王府。

    就在两人说话时,不曾注意到屋外有个身影闪过,朝着往宅子的内院掠去。

    到了清怀院,他避过了门口守护的小厮,直接飞进了卧房,他跪在房内,“主子。”

    “起吧。”房间内靠窗的小塌上半坐着一个男人,并未看来人,直接说道。

    男人有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半裸的上半身缠满了止血的细布。露出的右臂上肌肉极为发达,而他的右手正持书,低头沉浸于书中文字。

    来人起身,走至近处,恭敬的说道,“主子,李大夫刚刚去看过了,岑田确实是失忆了。李大夫说,他能不能恢复记忆都说不清楚。”

    “嗯,你继续盯着。”安定王秦星文抬起头看向对方,也让人看清了他的脸。

    黑色的面具挡住了他的大半面容,但依旧能看清他深凹的眼眶和鼻梁高挺,以及裸露出的暗红色薄唇。此时,男性荷尔蒙正从他身上,不断的向外散发着。

    突然,卧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门外的人还未到,清越的声音便先到了,“二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把玉扳指还给小爷啊?”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手拿一把折扇轻摇着,一双下垂的狗狗眼抓人眼球,微笑唇与眉目间似乎处处含情。

    要不是他腰间收起的软剑,和健步如飞却又四平八稳的脚步,世人还真能被他这幅浪荡样子的样子骗了去。

    看到房内的站着的人,他略略有些吃惊,“呀,十一也在呢,你在这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