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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似乎落空了,郝振山郁郁寡欢。可是为什么?她陈静为什么突然冷落自己了呢?原来每次相遇时,她都是微笑着向自己示好的,今天又主动邀自己看电影,所有这些,不都表现出她对自己的好感,有和自己交往的意愿吗?可是······
  郝振山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最终,他还是把问题归结到那个要害上:嫌贫爱富。
  但是,郝振山也并没后悔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了陈静,因为他清楚,即使你现在隐瞒了或是虚夸了,将来总有露馅的那一天,况且,人家到你科室随便了解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到那时,反倒给人你爱虚荣欠诚实的囗实。
  可是又一转念,郝振山觉得,或许是自己误会人家了?人家并没有冷落自己的意思呢。于是,他又振作起来,决定过几天再找陈静试试,看看结果究竟如何。
  郝振山几乎一夜没睡好,倒在床上翻过来倒过去,脑子里总是回旋着一个问题:看上去小鸟依人的陈静,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自己到底有没有希望和她······
  早上起来,在沉重的心情中,郝振山去洗漱,但洗漱间并没碰到陈静,到食堂吃饭时,他左顾又盼,同样没见到陈静的身影,磨磨蹭蹭把饭吃完,又磨磨蹭蹭往外走,只一心希望陈静迎面而来。
  真就迎面而来了,郝振山一兴奋一激动,赶紧笑脸相迎:“陈静,才来吃饭呀?”
  陈静扫视郝振山一眼:“噢,起来晩了,要迟到了。”
  郝振山本想再说点什么,却见陈静毫无热情地匆匆而过,一点和他搭讪的意思都没有,就只好收囗,眼睁睁地看着陈静远他而去。
  这时的郝振山才真正感到了冷落,真正体验到了郁郁寡欢的滋味。
  来到单位,郝振山无精打彩地坐下,同事和他说什么,他心不在焉,甚至答非所问,一心一意想着的,就是陈静对他态度的突然变化。这时他忽然后悔起来,后悔昨晚不该把自己真实的家庭情况告诉了陈静,他想,如果暂时隐瞒一下,待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后再如实道来,或许,结果会大不一样呢。然而,悔之晚矣呀。
  正在悔之晚矣,忽然,邻桌同事从外边进来,说:“振山,处长让你去一趟。”
  郝振山这才从梦中醒来一样,答应一声,就去了处长室。
  许处长正伏案工作,见郝振山进来,放下手中的笔,一只巴掌朝墙下的沙发一摆:“小郝,你坐。”
  郝振山乖顺地坐下,心里怯怯的,只把屁股点在沙发边上。大概看出了郝振山的拘谨,许处长说:“不要拘束嘛,你见过我吃人吗?”
  郝振山被逗乐了,顺着许处长的话说:“没见过,真没见过。”
  “就是的嘛,我吃人也不能在这吃呀。”
  气氛轻松了许多。接着,许处长问了问郝振山的工作情况,也体恤了一下郝振山的家庭状况,最后问:“你和王处的丫头认识有一个月了吧?你们处得怎么样啊?”
  “还不错吧。”郝振山应付性地回答。
  “我就说的嘛,你们郎才女貌很般配的,应该处得不错嘛。”许处长顺杆爬,他才不会理会郝振山所说的是否属实呢。
  郝振山心里很清楚,许处长是把他和王光辉往结婚的道上引,或者换一种说法,是把他和王光辉往结婚的道上逼。于是,他心中那潜伏已久的“几多欢喜几多愁”难免再次涌了上来。不过,郝振山还清楚另外一件事,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择优录取还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他觉得现在应该埋下点伏笔,否则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怎么向顶头上司交待呀?
  “处长,可是我总觉得······”郝振山假装欲言又止。
  “你觉得什么?”许处长鼓励。
  “我觉得吧,王处长的夫人,好像不太希望我和她女儿处。”
  “何以见得?”
  “您看啊,有时候晚上吧,我和小王在一起,本来也不算晚,她妈就打电话催她回家,她呢,还从来不说和我在一起,所以我怀疑······”
  “噢,是这么回事呀。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人家关心爱护女儿,也是人之常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