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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世界已被关闭,一人一统只好去到第三个世界。

    一投入身体,浑身酸痛,像躺了很久,起身时,都不太利索。

    走出们,恰好与绿竹迎面碰上。

    “哎哟,我的小侯爷,你总算醒了!”

    “我睡很久了?”

    绿竹擦了擦眼泪,抱怨道:“那可不,你一睡就是三天,我都急死了。”

    原来,这个世界才过去三天。

    听着吵吵闹闹声,萧靖疑惑问:“为何这么吵?”

    绿竹顿了顿,俯身凑上前,悄声道:“刚才,大王子来找老侯爷,不知说了什么,出去时,脸色都变了。”

    随后,大王子贼心不死,竟趁父王病重,朝中一片混乱之际,命人围住侯府,逼萧统站队。

    几十年前,老侯爷也是威名赫赫的将领,可兵权被夺,光凭府中的老弱妇孺,哪里能抵挡大王子的威逼。

    这不,府中火光冲天,叫骂声不绝于耳。

    绿竹很慌,着急道:“小侯爷,我们快走吧。”

    “他哪也不能去!”一道声音传来。

    很快,十几名高大的侍卫将两人团团围住。

    一人目露凶光,语气嚣张:“小侯爷,大王子请您前去一叙。”

    绿竹吓得脸色发青,微不可闻说:“小侯爷,你不能去啊。”

    萧靖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淡淡说:“走吧。”

    呵,都连夜带兵围困了,还有拒绝的余地?

    况且,他倒要看看,那平庸的大王子,究竟想干什么?

    不多时,萧靖见到了老侯爷,见他依旧神采奕奕,腰背硬朗,不禁松了口气。

    老侯爷背着手,任由大王子软硬兼施,都不发一言。

    忽然,大王子双眸一亮,勾唇道:“无妨,想必你的好孙子,会比你更上道的。”

    拍了拍萧靖的肩膀,大王子叹气说:“你小的时候,本王带你玩过呢,一眨眼,就这么大了。”

    萧靖两眼呆呆,似神智不太清楚,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大王子愣了愣,看向为首的侍卫,语气不善:“小侯爷怎么了?”

    这时,绿竹伶俐上前,咋咋乎乎道:“他吓唬人!”

    那侍卫一惊,尚未回话,就听大王子道:“下去领罚!”

    他再不满,也只能躬身退下。

    这时,大王子笑了笑,志得意满道:“朝中之事,想必小侯爷也有所耳闻,本王就不多说了。”

    “啊?”萧靖装傻充愣,不解问:“殿下,您继承大统了?”

    不然,何以自称本王?

    他的未尽之意,人尽皆知,着实令李琛难堪。

    哼,若不是睿王手眼通天,将宫中尽收囊中,他早就让父王禅位了。

    呵呵,他登上王位之日,已近在咫尺,自称「本王」,有谁敢质疑!

    今晚过后,看谁还能跟他作对。

    大王子神清气爽,胸膛高高挺起,如趾高气昂的大公鸡,说话也硬气了几分:

    “小侯爷,都说睿王爱你成痴,就请你帮帮忙,劝他当藩王。”

    当然,若他不劝说,也无妨,只要将这个绝色美人儿拿捏着,任李睿再猖狂,还是要任人摆布。

    大王子抽出剑,就听得一道声音道:“李琛,你想干什么?”

    循声望去,李睿带着一行人快步走来,他面如寒霜,不怒自威。

    “呵,你果然来了?”看来,以小侯爷当威胁,是上上策呢。

    大王子将剑横在萧靖的脖颈处,只需轻轻一划,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老侯爷横眉竖眼,怒喝:“大王子,你有晦气尽管冲老夫来!”

    “哼,别急,总有你殒命的一刻。”

    言罢,五六名侍卫皆抽出剑,将老侯爷困住。

    下一刻,上千名士兵将侯府包围,更有弓箭手在高处制敌。

    只待一声令下,就能将不可一世的睿王斩杀!

    原来,威逼老侯爷站队是假,请睿王入瓮是真,这分明就是一场针对他的局。

    大王子耀武扬威,得意道:“王叔,你掌控了王宫又如何,还不是任人鱼肉?”

    “没想到啊,你竟还是个大情种。”

    “也是,小侯爷冠绝无双,任谁都心动。”毕竟,连他也蠢蠢欲动了呢。

    不过,在收拾李睿后,这美人儿自然是他的!

    想着想着,大王子哈哈大笑,长年在李睿的阴影下,终于神气一回。

    “月色真美,趁着这月色,请王叔自请藩王,无诏,不得踏入京城。”

    剑,闪烁着冷芒。

    李睿一口应下:“可以。”

    大王子一顿,似没料到他会如此干脆,满肚子的嘲讽之言都没理由发泄,不禁怒了。

    现在,他才是丧家之犬,是死是活都得看自己的心情,还敢神气?

    大王子气极反笑,简直恨透了他,“跪下!”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然而,大王子却很得意,又说:“想救你的心上人,那就跪下!”

    当着众人的面,跪他、求他,让世人都看清楚,谁才是这片国土的王。

    这时,一幕僚走近几步,劝了几句。

    随后,又有两名幕僚相劝。

    不论如何,王爷乃万万人之上,离王位只有一步之遥,岂能跪他?

    大王子得意忘形,将长剑抵在萧靖的咽喉。

    一缕鲜红的血液,刺痛了李睿的眼,恨不得以身相替。

    萧靖无奈,有意摆烂:“你杀了我吧。”

    “况且,我与睿王早就一刀两断,你以我要挟,也没用。”

    杀了他,正好能抽离世界,这个烂摊子,谁行谁上。

    不料,大王子一听他无所谓的话,当即怒了,咬牙道:“你耍我呢?”

    前不久,他还为了李睿要死要活的,连自尊都可抛,求圣上赐婚,现在又说一刀两断了?

    若他们不再有瓜葛,那今夜这一出,不就成笑话了?

    这时,一贼眉鼠眼的小人耳语几句。

    大王子听后,顿时放松了神色,只当萧靖在唬弄人,压根不信他们已无瓜葛。

    若真决裂,李睿也不会上门救人了。

    大王子:“再说最后一次,你跪,还是不跪。”

    “李睿,你当我死了吧!”萧靖真不想活了。

    然而,他一心想死的念头,才真正让李睿心痛难耐。

    谁也可以死,唯独他不行!

    眼中,一缕鲜红的血液,没入衣领,李睿喉头一哽,竟直直跪下。

    “王爷!”

    “王爷,这万万不可!”

    大王子猖狂大笑,“睿王?怕不是一条狗吧!”

    这一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大王子发狠,抢过一把弓箭。

    弯弓搭箭,一箭洞穿了他的肩胛骨。

    “噗!”李睿吐出一口血,手捏着弓箭,狠狠抽出,鲜血溅一地。

    大王子笑容阴狠,再度弯弓搭箭。

    刹那间,一支箭射穿了自己的胸口。

    愣愣往上看,埋伏在高处的弓箭手,竟换了一批人。

    门外,马蹄声震天,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快速逼近,另大地都为之颤抖。

    侯府外,厮杀声一片,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场围剿,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多时,一将领快步走近,单膝跪地:“禀睿王,反贼子已全部投降,等候发落。”

    大王子两眼发黑,不知是因为流血过多,还是太震惊,在极度的恐惧下,连疼痛都忘记了。

    “不……不可能的……”

    他准备得万无一失,岂会败得一塌涂地?

    这时,一名伶俐的侍卫跑进来,对他耳语几句。

    大王子这才得知,他的心腹早就被策反,就连带来的一众士兵,竟有半数以上都忠于睿王。

    李睿缓缓站起身,眼中的杀意如有实质,让人不寒而栗。

    他……会死的!

    大王子怕死,更不甘心一死,当即将恶狠狠看向萧靖,想以此威胁。

    提剑的手微微颤抖,刚上前一步,却被夺过剑,萧靖也够狠,二话不说,一剑送他上西天。

    鲜血,染红了一地,连白皙的俊脸都血迹斑斑。

    没人会想到,小侯爷如此果决,一剑就彻底要了的命。

    李睿愕然,在他发愣时,将人拥在怀里,慌乱安慰:“没事的,不要怕,你不要怕。”

    怕?他倒是不怕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大王子敢带兵围困侯府,意图逼宫,就该做好失败的准备。

    况且,他拥护正统,为了清君侧,不得不杀了乱臣贼子,怎会惹祸上身呢?

    萧靖将他推开,冷冷说:“这出烂摊子,还劳烦睿王收拾一二。”

    “你……”

    “我怎么?”萧靖笑了,接着问:“我为何不怕,还是为何不吃惊?”

    李睿欲言又止。

    萧靖不是蠢货,这一出闹剧,是否有他的纵容,都不重要,毕竟是王者,手段不狠难立足。

    只是,他不该将主意打到侯府的头上!

    萧靖恨他,也气自己无能,冷漠道:“你立刻走,别连累了侯府。”

    言罢,竟不管满身是血的李睿,转头就走。

    一时间,没人敢说话,唯恐引起王爷的注意。

    此时,李睿有口难辩。大王子的野心,他确实看在眼里,可没想到如此愚蠢,竟围困侯府,以此要挟自己。

    被误会,真难受啊。

    可被误会,却是萧靖常常遭到的委屈。

    李睿心如刀绞,捂着鲜血淋漓的左肩,沉声道:“回去!”

    这一去,大王突然暴毙,睿王立刻以雷霆手段夺下王位,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又一日,圣上请老侯爷入宫面圣,迟迟未归。

    侯府里,人心惶惶。

    萧靖面如寒霜,果断入宫。

    一踏出宫中,就有伶俐的小太监迎上来,对他殷勤有加,“小侯爷,您请上马车。”

    这马车,极尽奢华,将一名帝王的气派体现得淋漓尽致。

    帝王寝宫,一应物品皆是新换的,摆设上,更迎合了萧靖的喜好。

    门外,侍女们垂首而立;门内,安静得可怕。

    这时,一高大男子从门外走来,在看到萧靖时,惊喜万分,朝他招招手。

    “靖儿,你来了。”李睿很开心,就像回到了从前,“这摆设,与上辈子一模一样,你可喜欢?”

    萧靖面不改色,冷冷问:“我祖父呢?”

    李睿顿了顿,安抚道:“你别急,南疆起祸乱,老侯爷正在与一众大臣相商呢。”

    本来,他也在的,听小侯爷入宫,立刻抛下一众大臣,赶紧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