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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亲王的注意力没坚持多久,毕竟,如今镇国公有女万事足,据说连兵部尚书这差事都打算推给别人,还托辞他家如今事情挺多,譬如小舅子康王陈长济如今也到了年纪,差不多得开始给他张罗亲事了。

    又说被赐了皇家姓的英郡主陈心妍快要及笄了,虽说及笄礼自然有宫里的人准备着,但姑娘家及了笄,侄儿谢勉跟她的亲事差不多也要定下来了,反正两个孩子你情我愿,又整日里到自家府里一起打秋风吃白食,还不如早早让他们俩自己开府过日子去。

    说着说着,镇国公还拿如今的虎贲卫指挥使许致远当反面教材,说这种事就得趁热打铁,许将军两夫妻如今可着急了,拜托长公主帮着在京城相看合适人家的书信简直是半旬一封云云。

    被这么一提醒,文亲王顿时想起,陛下嘴里的“许老弟”如今可是朝中年龄最大的未婚男青年了,这家伙…

    当初就见他对阿宁一路殷勤跟随,太原被围困那次自己虽然也很是感动他不眠不休地赶来救驾,但事后想想,这家伙对阿宁…不对,许致远以前听说可是半个纨绔,如何到了京城还能这般洁身自好?

    文亲王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了想法:

    看来当务之急还是跟陛下早日生个孩子,才能断了那厮的心思!

    反正如今什么太上皇、贵太妃的丧事都已经忙完了,住在行宫的周太妃和五公主也已经接回了京城辟府另住,先何皇后的骨灰已经由何总督父子迎回中南道安葬,就连毒杀何皇后的张妃都已经按太上皇旨意殉葬了。

    宗室那帮人如今也自知理亏老实得很,更有袁伯、谢远、黄平、许家父子、周太妃娘家兄弟侄儿等老将新贵忠心耿耿地守着四方土地,当初阿宁亲自去给他们主持婚礼的长公主和镇国公更是连女儿都生出来了,想一想,短时间内,阿宁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可忙碌了。

    对了,前头慈宁宫那边有人来报,说太皇太后这几日更是糊涂得厉害,口口声声喊着长公主那位过世多年父王的名字,想到一旦她老人家过世,阿宁便得守孝,虽然作为皇帝也只是意思一下,三九二十七天就差不多了,但…前几年确实可说是有意不生,后来这一年多却早就不避了,如何阿宁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偏偏这许老弟还整天跟着阿宁出入!

    大相国寺那个倒是不足为虑,毕竟都是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了。

    想到此,深有危机感的文亲王觉得,还是跟皇帝提一提,两人努努力,早日开花结果吧!

    被自家夫婿这些天晚上异乎寻常的“努力”和期期艾艾的话给提醒了的皇帝,也是反应过来了:是啊,陈婉清那家伙女儿都有了,自己也早就没采取规避措施了,按说怎么着也得怀上了吧?没看白丁香和白流苏姐妹俩都已经生了五个小子了,整整五个啊!

    而且上次陈婉清还跑来跟自己说,她家阿济弟弟也已看好了姑娘,过阵子就正式下聘了,别到时成了亲也跟他姐姐似的很快就有了孩子,阿济当初可是个小萝卜丁啊,他竟然也要赶在自己前头了?

    不行!皇帝自认自己各个方面都很出色,这种事情上也不能落人后,怪不得袁伯前几日唠叨说宫里太冷清了!

    说干就干,皇帝便开始不断地宣长公主进宫,把个还在哺乳期的陈婉清给整得叫苦连天:“皇上,要么您直接把丁香她们叫来问吧?还有我都跟你说了,她能一胎生俩是因为西门家的基因遗传,跟她会不会生没关系!”

    “我跟宜江怎么…就是寻常夫妻该做的事啊!哎呀你别问细节了,没什么特别的,真的!要我给你发誓吗?”

    “这种事都是看缘分的,有的人成婚数年没有孕,但后来就接连生了好几个,放心,最重要的是心情要放松,不要老想着这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