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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平躺在(床chuang)上冷眼看着压在自己(身shen)上的曹((操cao)cao),清雅冷淡的声音之中罕见的带上了清晰可辨的怒意:“主公是把荀彧的命看得过高还是把郭嘉的(身shen)体看得太过低((贱激an)激an)了?”

    这样的冷怒及质疑令曹((操cao)cao)本来高涨在心口的怒气得到了一个缓和,嘴上更是不由解释道:“奉孝,你知我没有此意……”

    郭嘉在心中冷冷一笑,面上越发淡漠:“荀彧一命换主公一路坦途难道不划算么?”

    “你……”即便心中千万的不悦和不(情qing)愿,曹((操cao)cao)发现自己仍旧拒绝不了郭嘉的要求:“我(允玉n)你。”话音落下后又是一顿:“非为你口中所谓的一路坦途,只为开口的那个人是你。”

    “哦?看来主公不光有明君的潜质,原来还有昏君的潜力,嘉受教了。不知主公你还要维持这样的姿势多久?。”

    “一生一世可好?”

    郭嘉勾了勾嘴角的弧度:“一生一世固然好,不过嘉只怕主公要不起。”

    “现在要不起,江东平定之后这世上还有我要不起的东西么?”这样说着,曹((操cao)cao)精亮的双眼不掩霸气,于是侧漏了……

    郭嘉不与之争辩,只是轻笑一声:“哈,主公说得也是。”

    曹((操cao)cao)听出了话中的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再多说,照他来看待到那(日ri)自己不迫郭嘉,但他(身shen)边却也只能由自己陪着再不会多出其他的人。

    从郭嘉(身shen)上翻下,曹((操cao)cao)站起(身shen)坐到了一边话题被岔到了正事之上:“如今周瑜动作频频,一计扣一计,决战之时看来也是不远了,今此之时奉孝心中又作何算计?”

    曹((操cao)cao)离开,郭嘉也顺势起(身shen)答道:“嘉之算计,便是周公瑾之算计,不过借力使力顺势而为罢了。”

    “嗯……周瑜每走一步皆落于你之算计,我倒是不知该夸他果然如传闻一般智谋过人还是该同(情qing)他步步皆不出你手了。”说着,曹((操cao)cao)状似万分可惜的摇了摇头。

    “主公有惜才之心,也要周瑜有报效之意才好,何况他非是不脱嘉之算计,他只是逃不出天命循环罢了。”

    “哦?那不知奉孝所谓的天命可有告知你周瑜会何时来攻?”

    “东风起,周郎至,赤壁印江染半山。”

    “东风起?真会有东风?”曹((操cao)cao)不信的看向郭嘉。

    “他有人助,嘉有天助,就不知那人能为周郎借得天时。”

    “江东竟还有此能人?”

    “想来他不过友(情qing)客串一下,此人(日ri)后必会归于主公,所以主公不必如此惊异。”

    “你知道是何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嘉在此上自认向来做得不错。”

    “为何?”

    曹((操cao)cao)只问了两个字,郭嘉却知道他是在问为何明知有这样一个人却还放任那人去助了敌手。

    “这嘛……”郭嘉起(身shen)踱步之间淡声道:“嘉不过是送了个契机,否则以嘉观之,终主公一生也是不可能让此人出来劳心劳力的。”

    “哦?究竟是何人竟能得你如此赞誉?”曹((操cao)cao)此刻的声音里充满了兴趣。

    “嗯,主公以为司马懿如何?”

    “司马懿么?”曹((操cao)cao)不假思索的回道“你教得很好,年纪不大政略却相当出色,子修多得他助益才能将许昌一应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见曹((操cao)cao)对司马懿有如此高的评价郭嘉也只是轻挑了一下眉梢:“此人军略之上嘉不敢说,但是若论政略,他或许还略胜司马懿一筹。”

    “司马懿乃是你亲自□之徒,此人竟与他比之还略胜一筹?”

    “主公过誉了,嘉并不曾教过司马懿什么。来(日ri)司马懿便是不得主公重用亦会得到大公子的重用,而此人正可起到牵制作用,这样朝中就不会出现一人独大之势从而危及主公定下的皇朝。”

    曹((操cao)cao)心中一颤脸上却故作轻松的笑道:“奉孝,莫要将话说得好似(日ri)后天下大定,你便会不在一样。”

    郭嘉旋(身shen),言语之间不辨一丝喜怒,只带些微戏谑:“哎呀,主公不是说要陪嘉隐居么?既然如此,来(日ri)嘉又怎会再出现于庙堂之上?”

    “奉孝,你真愿意让我陪着你?”

    曹((操cao)cao)起(身shen)(欲玉)揽住郭嘉,郭嘉错(身shen)向后退到了门边:“待到那(日ri),主公想如何皆不是嘉所能左右,又何来愿意与否。”说罢抬手撩开了帐帘,在走出之际郭嘉复道:“主公莫忘方才所应之求,夜已深沉,主公安眠,嘉告退。”

    郭嘉步出曹((操cao)cao)军帐漫步于星夜之下,良久方才轻吐一口气,随后看向自己(身shen)后一直沉默跟着的赵云。

    “子龙,你跟在我(身shen)边数年,天下定鼎之后可有想做的事?”

    赵云向前走了两步与郭嘉错开了半步距离:“这个问题先生曾经问过。”

    “当时你并未回答,如何,莫非到现在你依旧没有答案么?”

    “自董卓之后云便跟随先生,如今已成习惯,既然是习惯,云便无意要做任何改变。”

    “是么?”郭嘉的声音有些飘渺:“那若有一(日ri)我不在了呢?这习惯倒不如现在改了好。”

    赵云轻蹙眉心,声音依旧维持着平(日ri)的状态:“先生在与不在,于云来说都是一样的,所以先生不必说如此不吉利的话。”

    “人,不过都有一死而已,端看死时价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