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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冬才过几天,冬天便伴着冷风悄悄来到,人们已经开始把脸深深的埋在衣帽里。争吵过后归于沉默,空气中弥漫的是沉重的压迫感,压抑的令人窒息,迫使人急于逃离,室外的冷风就变得能让人重新复活。争吵这事还是尽量避免的好,伤神,痛快了嘴巴,赔上加倍的心理煎熬,只是当事人往往为愤懑所蒙蔽。

    近千米长的桥,横跨京杭运河,每个桥墩都被爬山虎环抱起来,因有了这份绿意,桥柱亦不再那么孤独。宫灯试的两排路灯,添了一份古雅气息,暮色将近,这里便会因它们亮堂起来。

    桥头各对石狮安然伫立,尽显镇恶除邪的威武,尽职尽责的守住这方水土的安宁。桥面车流不息,桥下的船只亦穿梭不止,古有丝绸之路,这条河也默默地撑起了这座城市繁荣的一片天。成本低、承运量大是河海运的一大优势,站在桥上就能把过往的商业船只一览无余。

    满载的船只,远远看着仅是船面悬浮在水面,足见货船的沉重负荷。偶见逆着船前进的方向行走在甲板上的人,看上去就像是踩在了水面上。船舱外绿意浓浓的绿色植物,养得并不比庭院里的差,这样的呵护会不会是船员们为数不多的寄托?

    一只水鸟贴近水面,尾巴掠过扰乱了水的纹路,仅有的一只水鸟,桥上桥下那么闹腾,而它可以一意孤行的坚持一个人的旅行。河流上空的云端一只彩色的风筝孤独的随风而动,那么高依然可见得益于鲜明的色彩,迷失的风筝又是在谁的手中断了线。

    一位女子独自一人站在桥上,摘下帽子,任寒风扰乱发丝,一心一意的望着远方,会引来路过的人驻足看上漫长的一眼,只是放心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借着这个广阔的天地把所有的不快吹散在风中,思绪亦随风而起。没有所谓终点,前方没有任何人的等待,也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走,只是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的走着,待到累了的时候,我想我会停下来……

    水流不息,我却看不出它的流向,只是东西方向无尽的延伸,岸的那头,高楼林立,这座城市的繁华和古河一同生生不息。此时此刻我把自己放在这座城市的一角,屹立风中,将所有的敬仰倾注在这一刻的瞻仰,下个冬天的今时今日又会奔波在何处……

    我在清朗明媚的清晨苏醒,我在皎月当空的夜晚安睡,我不知道我会对你一片深情,更不曾预料,眷你眷成了依赖……人总要往前走,而在这座城市留下的故事,在这里相识的朋友在记忆里会是永远鲜明的,不因岁月的流逝而褪色……

    一个雨后初霁的春晨,我听到了山的呼唤。

    瑶家阿妹伴我踏着幽僻的小路走进碑记“茶坪岭”上,观赏瑶胞“司公”家珍藏的祭祖还愿图,拜谒了盘王庙,又朝“罗仙岭”旁资兴县“古八景”之一的“炉峰袅烟”走去。

    凝眸远望,这峰,刚从混混忳忳的迷醉中苏醒,特别峻奇秀美。挺拔的茎,扁圆的头,孤根突兀在陡峭狭窄的岩脊。它既象原子弹爆炸时的蘑菇云,挽着紫气俨然腾空出世;又像乳乳青青的铜锣菌,泛着幽香长在百丈崖巅;晴光紫气中,它更像一只硕大的香炉,云烟袅袅,雾霭无际。

    “炉峰袅烟”,人们称之为“蘑菇岩”。“石菌山。”“香炉峰”。本县贡生黄如润有诗咏道“仿佛人间伟丈夫,全无倚着倩谁扶?片云头上轻飘袅,跃入天门作御炉。”县志记载:“炉峰者,县(原资兴县城)三十里罗仙山胁出之枝山也”。

    瑶民传说,“罗仙岭”又名“落仙岭”。很久以前,相距五。六十里地的罗围。桥口一带来了个衙御奉命收租,农户欲杀鹅款待,衙御萌生恻隐之心,掏钱买下。白鹅绕膝一圈,忽悠驮起新主子振翅而飞,落于花红草绿的岭上。从此,衙御淡泊红尘,以鹅为伴,情归山岭。之后,接来兄弟,建刹盖亭,终日修炼,三人得道成仙,为民驱邪司雨。

    宜人的气候,秀美的山川吸引瑶民和汉人相继迁来定居。人们将“三仙”居住的三个山头分别称作“罗(落)仙”。“峰仙”。“岩仙”,称祈雨的山洼地为“摇垄”。每逢干旱,山下百姓纷至沓来,烧香祭拜,使得云烟袅绕炉峰,香飘云天。祈雨者还将竹筒插入“摇垄”溪水,快速转动,水从竹筒喷薄而出,霎时,电闪雷鸣,雨水哗哗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