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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建,你也会河南话。”三人出完饭,回到出租房,小芳又问道。

    “你不知道啊!这山东,河南,安微是一家,讲话口音是差不多的,我又在河南郑州代过一段时间,我的河南话还是很正宗的。就好比说,山东发音,干啥去!!口音略重,河南话更重,干啥去!!!还成安徽话就轻多了,干啥去!”

    “怪不得你可以冒充河南人,那个大国被你蒙的够呛。”桃花给他到了一杯开水,

    “这业务就要根据实际变化而变化,这和大学里学的市场营销学根本不一样,我这招还是从电视剧情节里学到的,一个大学生在学校里读的是市场营销专业,到一家公司实习的时候,人家都能跑到业务,他到了月底还是零蛋,经理就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我课本上学的一点都不管用,大部分时间人家连门也不让进,碰到两个让进去的,也态度冷漠的要命,让你把资料放在那里便赶走,经理笑了,对他说,中国是个人情大于一切的社会,讲的是感情营销,书本上那些东西空洞的理论,根本不合实际,你要换个角度去跑业务,要学会聊天套近乎,从另外一个角度收集带你需要的信息,然后再去公关,你再去试试,果然,那小子第二个月业务就突飞猛进,大有进步了。”

    “看不出你还真聪明,学会现买现卖了。”小芳冲他挤挤眼。

    “别扯那些没用的了,我们研究下一步的计划,我好着急!”桃花端着茶杯在房间里不停的走动。

    “鲁迅文学院的这个校区我也是从保安那里套来的信息,他这个人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但品质不好,特别好色,这个人虽然在工程上没有拍板权,但他也不能反对,最好能推荐我们,这个任务还是交给小芳,这种男人她去对付绰绰有余。”

    “真的!又要我陪他上床。”小芳睁大眼睛。

    “并不是什么事都要上床嘛,你要学会钓他胃口,牵着他的鼻子走,小芳,你不是懂点心理学吗,周发水那么狡猾难弄的人,还不是乖乖败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天生就是人才。”康建恭维她。

    “我还不知道,康建就想推我上花椒树,不安好心,让你的桃花去吧,本小姐不吃你这一套。”小芳噔一家伙甩掉高跟鞋,往床上一躺。

    “咱们可是分工明确,各负其责的呀。再说,那胡校长可舍得在女孩身上花大钱了,你再去整个处女,不又是一笔横财吗?”康建有意调侃她。

    “什么?真的?”小芳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

    “真的,我还能骗你,你去见一面不就知道了。”康建心里中暗笑。

    “那明天让桃花和我一道去吧,先探探路,也有个照应。”

    “可以啊,我们明天还是兵分两路,这样工作效率就会高一点。”

    “那个女人你想好计策对付她了吗?”桃花问。

    “初步计划就是从狗上下功夫,我已从大国那里打听到那女人养的士一条健壮的大公狗,我们去租一条母狗来,引诱她的公狗,我在乘机上去搭讪,这样就很自然了,只要先搭讪上,我再想办法让她帮忙。”

    “半老徐娘,正好上床,这下有人要向我学习了。”小芳拍了一下康建的肩膀。

    “上床就上床,我怕她什么。。。。。。”康建突然碰到桃花的目光,赶忙收回下面的话改口道:“嘿嘿,我怕她敲诈我。”

    “上床就上床,只要能把这个工程拿下来,你就牺牲一次嘛,好事啊,万一这富婆是个大美女呢?”桃花笑着一拍手。

    “去你的,你也忽悠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康建瞪了她一眼。

    “那就这样了,今晚老早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冲锋陷阵。”小芳把袖子卷到胳膀弯,挥挥小拳头。

    “狗的问题怎么解决,你从哪里可以搞到狗。”

    “保安公司那条母狗原先就是我养大的,现在换的也是我的小老乡,我找他借一会应该没问题。”康建点燃一支烟,吸着走向阳台,桃花跟出来站在他身旁。

    “你快去睡吧,明天要起早呢。”康建望着她。

    “我想那边的工作要彻底辞掉了。”桃花欲言又止。

    “是足浴那里吧,辞就辞了吧,反正你和小芳现在也有体面的工作了。”康建吐出一口烟。

    “你想的美,我心里可不踏实。”桃花说出心里话。“你没看周发水看我那眼色,真的像从西北来的一匹狼,那眼睛血红又透着绿光,我真的害怕哪天一不下心被他给强jiān了。”桃花拉住康建的衣角。

    “呀!是怎么回事,你的担心是对的,那该怎么办,让我想一想。”他狠命吸着烟,又猛地扔掉烟头,踏上一脚,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桃花,我要保护你,我说过的,我绝对说到做到,眼下当务之急是把这个事情搞成功,只要周发水按协议付钱,你立即从那里辞掉,我们什么也不怕,让小芳留在那里好了,反正她已陪他上床了,哎,那录像你看了没有,录的效果怎么样,是不是很清楚?”他一连串的问。

    “谁好意思看那些下流的东西,我没有看。”她摇摇头。

    “那不行,一定要看的,万一周发水到时耍赖不付钱,这就是降妖剑,别到时百忙活一场,我们的都要跳楼的。”

    “那等会我去试试看,小芳不说主动给我们看,我怎么好意思看人家的那种隐私呢。”

    “那有什么关系,她应该明白事理的,其实不要看小芳表面装得疯疯癫癫的,其实这小姑娘内心非常聪明,只不过和我们的追求爱好不一样罢了。”康建又点上一支烟。

    “你年纪轻轻的,抽那么多烟干什么,把我都呛死了,快别抽了,我们好好说回话,谈谈心吧。”桃花一把夺过他的烟,扔到楼下。

    “桃花,你开玩笑,万一楼下有人,扔到人脖子里怎么办?”

    “哪有那样巧的事,根本不可能。”桃花笑。

    “明天就看我怎么对付老女人了,我真的心里没底。”康建有点忧心忡忡。

    “没事的,把你的潜力挖出来,我真的感觉你有本事,以后绝对会出人头地,飞黄腾达的。”桃花拉起她的手。

    “你这是在鼓励我,还是在给我打气?”康建顺势搂住她的腰。

    “二者兼有吧。”桃花警觉的松开他的手。

    “万一那个女人对我有什么要求怎么办?”康建试探她。

    “能提什么要求,哪方面的?”桃花抽回手,撩了一下头发问。

    “就是那方面的呗,你还明知故问。”

    “哈哈,我明白了,该不会是那女人到时看上了你,要你陪她上床!”桃花乐得一蹦老高。

    “天要打雷,云要下雨,什么事都会发生的。”康建郑重地说。

    “那就陪她玩呗,不玩白不玩,玩了也白玩。”桃花还在笑。

    “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怎么老开玩笑。”康建故意板起脸。

    “我说的也是真的,你一个大男人怕她什么,说不准从此攀上高枝,一下就发财了,到时别忘记咱们这些患难兄妹就行了。”

    “我才不要发这种财呢,给老女人做鸭子,男人的脸都丢完了。”康建狠狠一跺脚。

    “那有什么丢人的,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们北方佬就是封建,你没有看电视,前天江干区公安局扫黄打掉一个贵州籍的卖yín团伙,里面好多都是丈夫负责望风收钱,老婆专门接客睡觉,人家连自己的老婆都舍得,你还怕什么?”

    “这些没有骨气的男人。”

    “那有什么办法,他们也是为生活所迫呢,笑贪不笑娼,这也是钱逼出来的。”

    “哎,社会发展竟是这样的,一些传统美好的东西都被我们这代人给抛弃了。可悲、可叹、可怜。”康建感慨万千。

    “明天小心一点,别惹是生非,不要冒险,头脑要时刻保持清醒。”桃花再三叮嘱。

    “你也一样,那胡校长色胆包天,你和小芳商量着办。”

    “你不要老是和小芳斗嘴,我们要让着她一点。男子汉嘛,气度要大,如今正是我们三人的非常时期,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团结一致,决不闹事。”桃花提醒他。

    “我真的,我都是逗她的,我和她开玩笑,桃花,你真的舍得我去陪别的女人上床。”康建不甘心,他又问。

    “这种事你还是自己决定,我无权干涉你。”

    “你这种口气,明显不爱我,天下哪有一个女人会把自己心爱的男人让给另一个女人上床。”康建难过极了,他要回房。

    “康建,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现在还不能说我不爱你,但也不能说我不爱你,我只是感觉到我真的和普通女孩不一样,我感觉我胸怀非常宽广,我要把事业放在第一位,没有事业,谈何理想和尊严,我就是爱你,也绝不会拿一点个人的得失来衡量,如果你真的是为我们的事业而处于无奈,不是为玩弄女性,我想我是可以接受和认可的,我希望我心目中的爱人是能顶天立地,敢作敢当,不拘小节,风流倜傥的真正男人。”

    一席话说的热血沸腾,说的康建无地自容,他太小看了桃花这个女孩,他没想到她的思想如此狂野,如此血性,但这种思想也是绝对不正常的,这和贵州男人为卖yín的老婆看门望风又数钱有什么区别呢?这一夜康建失眠了,他想了一夜,想破脑袋也没有理出头绪,没有想通桃花是什么人,但他想通了一点,就是做了那种事,打死也不会对人说,尤其是桃花。

    天还没亮,康建便早早来到保安公司牵出那条名叫豆豆的大母狗,因为昨晚已经联系好,所以没费什么周折,那狗明显还认识他,又是摇头,又是摆尾,乐得蹦来跳去,康建抚摸着光滑的背部,默默说:“豆豆,你一定要帮我啊,要我们马到成功。”因为牵着狗不能乘坐公交车,他只能步行到文一西路,好在杭州市并不大,这保安公司距离文一西路康新花园边上的那个公园也就五六公里,他们一人一狗没花多少时间便到了。

    此时离七点还差十分钟,康建守在公园门口注视着每一个进出的女人,他真的感觉自己有点滑稽可笑又荒唐,自己竟然用这种方式公关,不知大学教科书里有没有这一条,他自潮地笑了笑,可狗饿的哽哽叫,便到附近买了四个肉包子,人狗各两个,引来路上不少好奇的目光。

    早起,来公园里晨练的人可不少,遛狗也是一批又一批,迟迟不见那个牵着雪狼的贵夫人,个子不高,头大腰圆,稍微有点罗圈腿,年龄五十左右,躺着卷发,有点金鱼眼,长个蒜鼻头,嘴唇很厚,说话男声。。。。。。

    康建一遍遍背诵大国对他介绍的康夫人的特别长相,他生怕漏掉一个人,一个个打量着,眼都看酸了、涩了。他赶紧掏出纸巾擦擦眼,就在这时,重要任务出现了。

    就是她!没错,那狗好大,好漂亮,一声雪白的绒毛,在晨光下熠熠闪烁,泛着油光,它身高体壮,带着链子,猛往前窜,那夫人明显跟不上脚步,一边喊:“蛋蛋,你慢点。”一边跑,慌里慌张,康建见时机一到,马上牵着豆豆迎面走去,那蛋蛋自从长这么大也没用见过一个如此威风凛凛的母狗,兴奋地连身大叫,迎上来又闻又亲,康建故意把狗绳一松,装作和一个行人打招呼,回头便走。那豆豆紧跟在康建屁股后面一溜小跑,蛋蛋见状,岂肯罢休,任凭那夫人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济于事,直冲豆豆追来,康建见已达到目的,故意故意往人少的地方快速跑去,他一边跑一边冲豆豆下着口令,这口令谁也听不明白,只有他自己知道,豆豆可不是一般普通的狗,它是一条退役警犬,这回它接到老主人的指令,又没有绳套的束缚,高兴的连声欢叫,使劲往前窜去,就可苦了贵夫人,她最终没有跟上脚步,任凭自己心爱的犬挣脱牵引,追着那条母犬一溜烟的跑去。

    “哎呀,小伙子,你快来帮帮我啊!帅哥,快喝住你的狗,哎呦我的妈呀,我实在跑不动了,你快来帮帮我。。。。。。”那夫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指着她的狗,一边指着康建。

    眼见两人两狗均已跑进西溪湿地景区北门,这里行人稀少,林深幽静,康建见差不多了,便喝回那狗,他就势一把抓住白犬,等那夫人上前。

    那夫人累的红光满面,一头大汗,她费了很久才连走带跑总算接近康建,康建这才仔细打量。咦,哪有那保安描绘的那样难看,这妇人穿戴得体、举止大方、不落俗套,气质高雅,虽不是绝对雍容华贵,也称得上是鸟中凤凰、不同凡响,别不是搞错了吧,空忙一场,康建暗暗想到。

    “哎呀,帅哥,你的狗怎么回事,你也不拉住他,害死我了。”那夫人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从康建手里接过狗绳,她转身想走,无奈那狗恋着那母狗,任凭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狗窜来跳去,就是不肯离开那母狗半步,那夫人实在累的不行,往旁边长椅上一座,任凭两条狗互相戏弄。

    “大姐,你这条狗真漂亮,是最名贵的纯种雪狼,杭州没有几条,而且你这条最大最威风,你们小区里就这一条吧。”

    “别说我们小区了,整个城西也就俺家这一条。”那夫人无不得意。

    “你这条应该是德国黑背吧,也不赖的。”那夫人回话。

    没错,就是她,康建这才放下心来,他要实施计划了。

    “和你雪狼比,哪方面都差得远了。”康建说的是实话。

    “你家住哪里,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那夫人上下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