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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十点。

    席烟化了个妈都不认识的浓妆,准时上了傅忱派来接她的车。

    她的眼角涂着非常夸张的烟熏妆,唇是恐怖的血红,脸上不知道扑了几层厚厚的粉。

    活像是cos什么女鬼。

    那晚把这位席小姐丢出去时,傅言并没有注意女人的长相,现在看到这位正在拨弄镜子的席小姐真容,他心情复杂地再一次确认道:

    “您...就是席小姐?”

    席烟血盆大口张了张,不以为意:

    “是呢,为了给傅三爷一个惊喜,人家可是化了两个小时的妆呢。”

    那三爷...大概是真够惊喜的。

    傅言想到三爷那晚面色不善地命令他把女人丢出去时震怒的模样,不得不同情下自家先生。

    长成这副模样,都想爬先生的床。

    先生真是不容易。

    不过到底是傅忱私下里请去治疗顾其声的医生,傅言不敢多diss什么。

    车开了二十几分钟,缓缓停在宽广的停车坪前。

    傅言带着席烟走进大厅,席烟掀开眼皮对坐在沙发上的傅忱打招呼:“三爷,许久不见呢。”

    傅忱眼睛一眯,似乎被她的造型雷得不轻,掀唇慢条斯理地讽刺道:“我是让你治病的,不是让你来吓人的。”

    “很丑吗?”席烟凑上去,妩媚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傅忱。

    傅忱眉头轻皱,看着她的妆容。

    ----辣眼睛。

    过于浓重的妆容将她精致的五官掩盖了个彻底,就连那副烟视媚行、娇娆鲜艳的模样都不见了几分。

    可偏偏眸色少了几分昨晚的撩拨勾人,多了几分纯粹与打趣。

    一个丑字被卡在嗓子眼里,傅忱愣是半晌没说出口。

    只幽沉的眸钝钝扫了眼她,淡声道:“其声在楼上,跟我来。”

    席烟勾着唇笑了笑,随即跟上。

    她是见过一次顾其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