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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朝堂上的人表情都很微妙。

    朝廷官员犯了重罪发配边疆不足为奇,但齐逊不同。齐渊捐了这么多东西是何用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齐逊发配边疆无异于受死,只不过是在死前还要受折磨。

    齐渊收到消息,立刻赶进宫里。

    这一回齐渊没那么客气了。

    “陛下!”齐渊寒着脸,负手站在苍怀霄面前,“臣以为陛下懂了臣的意思。”

    苍怀霄故作疑惑地看着他,“齐卿,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齐渊面色微红,“陛下,臣捐的那些钱和兵器不是白捐的。”

    “朕知道,齐卿是看东部灾情严重,特意捐给灾民们解决燃眉之急的。齐卿的心,朕已经向大臣们赞扬过了。”

    齐渊的额心狠狠地动了动。他本以为苍怀霄是在跟他装傻,但是苍怀霄这懵然的神色让他有些迟疑。

    再傻也不至于这么傻吧?

    “陛下,这钱和兵器臣都不在乎,臣只在乎齐逊的命。”

    苍怀霄一拍大腿,“朕当然知道了,所以朕力排众议,留了齐逊一条命。”

    力排众议?齐渊嘴角抽了抽,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

    “并非是朕不保齐逊,实在是齐逊犯的事情太大,朕虽然留了他的命,但是也得给个重罚堵住悠悠众口。再说,这次的事情朕已经特别下令,不许再牵连到齐家其他人了,对齐家已经很是关照了。”

    苍怀霄说得恳切,实则早在齐渊赶到京城之前,齐家在京城的人已经被抓得差不多了。

    齐渊听他这么说,的确是对齐逊和齐家大大地宽赦了。“但是陛下,发配边疆实在是太苦了,只怕齐逊有命去,无命回。”

    “齐卿稍安勿躁,齐逊总得去边疆吃两年苦头,表露一下悔改的决心。到时候朕再找个由头把他召回来。”

    一切听上去都是对齐家有利的,但是不知怎的,齐渊就是放不下这心。

    “陛下——”齐渊还想再说什么,苍怀霄面露不悦。

    “齐卿,你也不要太为难朕了!朕为了你已经一再退步,引起不少大臣的不满。”

    他话已至此,齐渊只好悬崖勒马,沉着脸告退了。

    齐渊吃了闷亏,东西和钱都已经给了,再要回来也不可能。他做不出这么丢人的事情,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

    齐家元气大伤,赔了钱又折了人,偃旗息鼓了好一段时间。

    收拾了齐家,苍怀霄心情不错,江德年趁机向他禀报:“陛下,您让老奴去查昭妃娘娘之前的事情,老奴查清了。”

    “嗯。”苍怀霄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随手抽起桌上的一份上书看,示意江德年继续往下说。

    江德年斟酌着,挑了几件重要的事情说:“昭妃娘娘的生母死后,很快乔氏就过门了,没多久昭妃娘娘的嫡亲哥哥楼璋就去了边疆。昭妃娘娘很少出门,楼大人都是请了先生过府教书。楼府以前的下人都知道乔氏过门之后昭妃娘娘的日子都过得很苦……”

    “很少出门?”苍怀霄微微扬眉,确认似的看向江德年。

    江德年点点头,“楼家几次祭祖都没带上昭妃娘娘,昭妃娘娘及笙之后才有出门的机会,不过也不多,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楼府里。”

    这么说,那一次他们在酒楼相遇,是楼婉难得出门得时刻?苍怀霄捏着文书,心里的情绪难以言喻。

    楼婉在楼府的生活可以说是毫无自由,若真是如此,那教她工程造楼,雕梁画栋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