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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苍怀霄在,楼婉晚上便没画图,也早早地洗漱了。

    趁她洗脸的时候,苍怀霄拿起她桌上的图纸看,问她:“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她从雪白的帕子里露出脸,瞥一眼他手上的图纸,摇摇头,“那是废纸。”

    废纸还摆最上面,正是怪癖。苍怀霄问:“什么时候能设计好?东部水灾不等人。”

    “马上。我做了一个模型,我怕只看图你们看不懂。”楼婉洗完脸在床边坐下,一张素净的小脸白嫩得像个幼子。

    苍怀霄也走到床边,轻车熟路地躺下,他的酒已经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倦意。

    今夜灭灯灭得早,楼婉躺在苍怀霄身边,他们中间已经不放水碗了,但是还保持着一碗的间隙。

    苍怀霄睡得很规矩,绝不会逾越半步,楼婉完全放了心。

    他已经睡着了,许是酒让他放松了精神,流露出最真实的状态,他轻轻皱着眉头,幅度不大,却足以让人看出他的忧愁。

    不知不觉,楼婉由平躺改为侧向苍怀霄躺着,她盯着他刀削般的侧脸看。

    是什么事让他在梦中都如此忧心?楼婉想不通。不过,他皱着眉头的样子还挺帅的。

    她天马行空地想到,要是真的生一个像苍怀霄的孩子,其实也不亏吧。毕竟他这么好看,生出来的小孩肯定也很好看。

    ……

    苍怀霄一向浅眠,周围一点动静都能把他吵醒。但是几次在楼婉这里留宿他都睡得不错,一觉能睡到天明。

    只是今早有些不一样,他一睁眼就看到楼婉侧卧着,头枕在手上,像只小动物一样蜷缩着。

    一缕碎发落在她的鼻尖上,她痒得皱了皱鼻子,却没有醒来。

    苍怀霄看她如此难受,便帮她撩开,露出她小巧的鼻尖。

    “唔——”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苍怀霄突然觉得口干。

    好在江德年很快就来提醒他该上朝了,他很快就离开了。

    楼珍也起了个大早,她要去找楼父。

    齐渊是客卿,又是齐太后的娘家人,可以大摇大摆地入宫而不必上朝。

    齐太后得知他进宫十分高兴,“哀家正愁怎么救齐逊这孩子,大哥入京真是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哼,亏你还是太后,怎么保不住一个齐逊。”齐渊声色俱厉地看着齐太后,丝毫不因为她是太后就软言相对。

    齐渊是兄长,齐太后自小被他管教,即使贵为太后心里也忍不住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