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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怀霄推开面前的江德年,冷着脸丢下笔,“外面的侍卫当真是死了。”

    江德年怎么会看不出来苍怀霄已经动怒,连忙说道:“珍顺仪,陛下今日事情繁多,有些疲累。您先回去吧。”

    楼珍一反常态地坚持:“江公公,我知道陛下在里面,我发现的东西事关重大,而且跟姐姐有关。陛下真的不想知道么?”

    后一句像是故意说给苍怀霄听得,江德年看一眼苍怀霄,看他脸色回答。

    事关楼婉,苍怀霄不可能坐视不理,便对江德年略一点头。

    江德年会意,立刻上前打开门,“珍顺仪,进来吧。”

    楼珍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就知道苍怀霄会见她。

    苍怀霄已经坐回案台后,冷淡地问:“什么事这么着急要告诉朕。”

    “陛下,臣妾在姐姐房间发现了这个。”楼珍从怀里拿出一样绸布包着的东西,她故意吊胃口似的缓缓把布揭开,里面居然是一块灵牌。

    江德年大惊失色,“珍顺仪,此物怎能公然呈在陛下面前,宫内不准私设灵位,难道你不知道么!”

    在皇宫里私设灵位是对皇帝的大不敬,极有可能冲撞了帝王的龙气,即使是历代帝王的灵位都是设在太庙里而不能放在皇宫里。这些规矩早在选秀之时掌事嬷嬷就应该告诉楼珍了,她怎么还敢这么公然地拿出灵牌来。

    苍怀霄眼眸微沉,等着楼珍解释。

    “陛下,这个牌位可不是我的,是我从姐姐房里找到的。在宫里私设灵位的人是昭妃娘娘。”

    江德年更加惊讶,昭妃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规矩,作为苍怀霄最宠爱的妃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苍怀霄盯着楼珍手上的牌位,忽然说:“拿来给朕看看。”

    “陛下!”江德年惊愕地看向苍怀霄,却在他眼里看到了坚决。

    江德年只好照做,从楼珍手里接过牌位,递到苍怀霄面前。

    上面刻着牌位的主人楼杨氏的名号,想必是楼婉的生母。用的木料极好,不过楼杨氏三个字有些模糊,像是被人抚摸过很多次。

    莫名的,苍怀霄想到了楼婉抚摸这块牌位时的样子,心下涌上几分心疼和不忍。

    楼珍从他的脸色中看不出生气,又说道:“陛下,这是大不敬啊,必须得好好惩治。否则其他人效仿怎么办?昭妃把这块牌位藏得很严实,要不是我找到,还不知道藏多久呢。”

    她希望的是苍怀霄降了楼婉的位份,再因她立功升她的位份,这样以后她就不用再看楼婉的脸色。

    可苍怀霄把牌位一放,冷冷地说:“既然这块牌位藏得这么严实,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楼珍被他的话说懵了,“姐姐不在,我去她房里找些东西。”

    “她在哪里。”苍怀霄有种不好的预感,楼婉若是在宫里绝对不会让楼珍去她房里找东西,而大半夜都不在宫里,那楼婉能去哪里。

    楼珍忙说:“姐姐在太后那儿呢。太后留她抄写经书,她已经两日没回来了。”

    她极力撇清关系,谁知苍怀霄一听楼婉被齐太后留了两天,当即丢下楼珍杀去齐太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