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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楼婉说得太着急,抑制不住喉间的痒意,竟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陛下……咳咳……真的不必传太医了。臣女无病。”

    苍怀霄看她脸都憋红了还在说,更觉得好笑,脸色也更加正经。“那怎么行,你是朕亲自挑选入宫的人,你要是得了病,多耽误建造宫殿一事。江德年,马上去请太医过来。”

    江德年看不懂苍怀霄的心思,按理说他这么做,应当是对楼婉有些怜惜之意。但是上次从楼婉的小院回去时,苍怀霄又那般不屑……君心难断,江德年只能赶紧应一声,派人去太医院。

    什么东西都没建成,楼婉又得了病,苍怀霄便没心思再看,带着楼婉回了养心殿。

    楼婉心里十分抗拒,小声说:“陛下,臣女是累过头了,回去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苍怀霄不允,“那怎么行,叫人知道了还以为朕不体民心。”

    楼婉真的快要哭了,她一张口便是狂咳不止,索性不再说话了,乖乖地跟着苍怀霄回了养心殿。

    在看见作监和杜工匠等人暧昧的眼神时,她就知道她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

    哎。

    苍怀霄看楼婉的脸色,憋笑憋得辛苦。楼婉大概是他遇到的唯一一个,死活不愿意去养心殿的女子。要是楼珍听说自己要带她回养心殿,哪怕病重得到了阎王爷面前都能高兴得活过来。楼婉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看你脸色如此难看,是不想跟朕去养心殿?”苍怀霄‘大发慈悲’地问。

    楼婉面如土色,聊胜于无地摇摇头,“陛下多虑了,臣女不敢,臣女——”

    她看一眼苍怀霄,咬牙切齿地说:“臣女十分感激陛下。”

    苍怀霄更想笑了,他别开眼,眼里满是笑意。

    江德年越看越糊涂,陛下不是说不喜欢楼二小姐么?那怎么一看到楼二小姐就这么高兴。君心难测,君心难测啊!

    玉铭很快就到养心殿,今日是初五,是他当值的日子。他知道苍怀霄定是有事要找他商议,谁知来了之后先看到了楼婉。

    “参见陛下。”玉铭收起打量的眼神跟苍怀霄行礼。

    苍怀霄摆摆手,“平身,楼婉身体不适,你给她看看吧。”

    玉铭忙答应,幸好他带了药箱,取出红绳给楼婉绑上。楼婉看见时玉铭,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苍怀霄心下闪过一丝不悦。楼婉对着他时脸色堪称生不如死,怎么一看到玉铭就那么高兴。难道他在她眼里还不如玉铭么。不对,他跟玉铭比什么!他面无表情地拿起奏折,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

    玉铭给楼婉把了脉,又问她这几日的习性,对苍怀霄说:“楼二小姐得了风寒,不算严重,臣会写张药方给她。”

    “嗯。”苍怀霄头也不抬地说,“早点把病养好,朕还等着看九重宫阙。”

    言下之意,你给我早些养好病去干活。楼婉怎会听不出,她在心下吐槽了一句,暴君!亏她还因为摸过他的腹肌对他印象不错,原来是个只知道压榨的帝王。

    “臣女明白,谢陛下,谢太医。”

    苍怀霄摆摆手,让她退下。楼婉二话不说地走了,只在经过玉铭面前的时候冲他感激地点点头。

    苍怀霄恰好放下奏折看到这一幕,太阳穴不由自主地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