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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医女诊治完后,玉斐清焦急的询问道:“如何?我妹妹的伤可有大碍?”

    医女战战兢兢的回道:“禀世子,六娘子本就有些忧思过重,如今,如今……”

    “如今如何,你快说呀,再磨磨蹭蹭的当心你的项上人头!”玉佩请气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阴沉沉的威胁道。

    “世子饶命!”医女本就心惊胆战的,被他一吓扑通一声跪在那儿直叩头。“六娘子其余的倒没什么大碍,只是,只是伤了喉咙,恐怕日后,日后——啊!”

    温谨之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胸口,将她踹出门外,看向立在一旁的管家道:“麻烦管家拿着我的令牌去宫里请一个御医,速度要快!”

    管家慌忙行了声接过令牌就要去吩咐人,他腿脚不便,必须要找个腿脚快的人去。

    “斐清,现在我们只能等,等御医来,小舞悬于房梁的时间应该不长,只要御医来了小舞肯定会没事的,当务之急你先问清楚小舞是为何如此的?”温谨之转身看向对他怒视的玉斐清。

    如今,他心里何尝不焦急,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可是,他必须得稳住!

    玉斐清实在不想与他说话,命人唤来小妹的贴身丫鬟。

    “柳眉,小妹为何会如此?”

    柳眉跪在地上,悔恨不已。“世子,是奴的错,娘子今晨吃过早膳想出去走走,奴情急之下拦了一下娘子,便叫娘子猜到了外间的情形。后来,后来……娘子说她要回屋,不许奴靠近,当时奴心中十分不安,便冒险准备去拍门,谁知手还未碰到房门便听到了几年凳子倒地的声音,奴再次撞开房门时娘子她……”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

    “温谨之,你真是欺人太甚!”听完柳眉的话,玉斐清忍不住大怒,先是毁坏小妹的名声,后又逼得她自缢,要不是不能,他真想杀了他!

    温谨之无言以对,他说的对,这确实全是他的错!他也在想,那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带她去那种地方……

    微一转头,瞥见了桌子上尚未收拾的纸张,他走过去拾起,却发现上面除了一个晕开的墨点再无其他。不由得怔然,他几乎都能想到,当时她绝望的坐在这里,想着临死之前准备写下绝笔书,犹豫许久却终是什么都没写,想是她对这时间没什么叫她留恋的了——

    他转头,看着她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煞白,柔弱愁苦,心狠狠地一揪,疼的厉害。

    握紧拳头,眼中浮现一抹戾气,再不多做什么大步走出了房门,步履坚定的离开。

    玉斐清眼睁睁的看着他决然的离去,简直控制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心,等这次小妹身体好了,他绝对要上书,求皇上解除他们二人的婚约,哪怕,拼着皇上大怒,他也绝不能让小妹嫁给这个无情无义的人!

    他真是看错他了,害了小妹的,他也在其中!

    狠狠地一拳落在墙上,眼眶红的滴血,都是他太无能了,六年前未能赶回来阻止父母双亡的结局,六年后同样没能阻止小妹受到的伤害!

    他是什么哥哥!一点用都没有!

    温谨之出了长宁侯府,中途碰到了长宁侯也只是一辑之礼,匆匆出府。

    骑上马盯准一个方向,朝着忠勇公的府邸策马奔去。

    这一切源头都在他,暗中做了推手的却是忠勇公幼子陈轩!他绝不能放过他!

    一路飞奔,至忠勇公府,用力一脚踢开正门,踹飞几个来拦他的护院,带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逼着忠勇公出来。

    “何人竟敢大闹我忠勇公府!”

    温谨之刚刚活动了一下拳脚正要下狠手呢,不想忠勇公出来的倒是快。他看了看躺了一地的家丁护院,毫不在意的笑道:“陈严,今日爷来此可是好心给你一个忠告,不曾想你家的奴才个个都是好狗,不过却听不懂人话,爷便代你略微调教了一下!”

    说完他带着煞气一步一步的走向忠勇公,其他人拦都不敢拦,只围在他的身侧几米远。忠勇公控制不住的想要往后退,嘴里还不服输的嚷嚷着“温谨之,你要做什么,你这是以下犯上,我明日,明日早朝我必参你一本让皇上治你得罪……”

    最后却一不小心踉跄一步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恼羞成怒红了脸。温谨之讥讽的笑了两声,弯腰靠近他,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爷月前追捕一名朝廷钦犯,将他击毙时从他怀中掏出了一封密信,那密信的内容……啧啧啧,可真是让爷大开眼界,不如忠勇公猜猜那密信里写了什么?”

    闻言,陈严脸色顿时一变,却依然强撑着嘴硬道:“你抓捕的钦犯我如何能知道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