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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朗点头说道:“十一,你这样想是没错;可是要是过多的手艺人去了西北,会引起陛下怀疑的;你也知道,但凡我大唐的能工巧匠都是有官府登记在册的,若是抽调太多这些人过去,只怕会被捅到皇上那去”。

    王璟却是说道:“父亲无须担心,我们只需要暗中调一拨经验老道且手艺过人的师傅过去;让他们在那边带些徒弟,那些新收的徒弟以大将军的手段自然可以不需要登记名册;如此一来我们也就不用从中原抽调过多的手艺人了”。

    王朗点点头道:“你这想法不错,我近期就会暗中准备;十一想的没错;凡事未雨绸缪总比临时抱佛脚要好”。

    王博也说道:“商贾之事交给我,这事情我拿手;到时候保管给将军府送去数万匹精良坐骑就是”。

    王璟不解的问道:“十一,军马朝廷一直是有专向供给;怎么还要从草原上购买?”

    十一点点头道:“二哥说的是不错,军马是由朝廷专向供给;可是您知道吗,朝廷这些年给我边军的军马数量是越来越少了,都不能满足军马正常的更迭了,许多骑兵的军马战死了,就再也得不到补充,最终只能成为一名步卒;所以我们也不得不花费银两从草原上购买军马”。

    “可是草原上对马匹管理的很是严格,所以我们要从其它一些小国购买军马回来;但途径北邙是必经的,因此也常常会发生马匹被劫的事件;眼下我们和北邙还不曾真正刀兵相见,所以打算通过商旅买来马匹经由吐蕃运到庭州来,路程虽然会远一些,花费也会多一些,但是只要能把这些马匹运回来,都是值得的”。

    在战场上一个骑兵的作用往往等同于三到四个步卒士兵;而且骑兵的机动性也不是步卒能比的。

    王朗眉头皱起道:“西北边军的情况已经如此糟糕了吗?”

    十一点头道:“实际情况远比我说的要严重的多;这些年为了保持边军的战力,我们虽然努力了很多,但是因为西北地处偏僻,资源紧缺,商贾又不愿意去那边经商,所以四州的税收也都少的可怜;眼下能维持现状已经不容易了”。

    西北边军乃是大唐战力最强的军队;皇上也给了西北四州最大的宽限,四州税赋都统一交给将军府移做军资。

    可是四州的人口和中原及南方比起来实在是太少,又有北邙时常侵扰;所以乾泰不忍百姓压力过大,实行的是轻徭薄赋的惠民政策;为的就是能替西北四州留下人来。

    若是百姓都都光了,这西北边境谁来守护?这军中士卒得不到新鲜血液的补充,用不了几年那边军之中都是一些老弱兵卒了,何谈战力而言。

    乾十一入江南开启南方商贾入西北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打通江面上和湖面上的商道,确保有更多的物资流入西北四州,那么四州的边境便会越发巩固。

    因为晨阳和十一的原因,王朗多年来也在暗中帮衬着;若非如此,这朝廷入西北的军需物资只怕会更少。

    王朗直接说道:“这些年左相时常在朝政之中提及要削减西北边军的物资,更是谏言将西北四州的赋税上缴朝廷;但是皇上始终没有答应,可是却是剥减了不少原本应该给西北的军需”。

    王朗说起此节,十一站起身来对他行了一礼道:“这些年多谢岳丈给西北输送了不少物资;不然边军的日子只怕更加艰难”。

    王朗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只听他说道:“你我两家无须如此客套;日后这左相要是在说出这样的话来,老夫我可就要和他说道说道了;若无边军驻守边关,我们哪有如此安稳的日子可过”。

    王博也点点头说道:“十一,你放心;大哥我在漕帮和洪帮之中都有些关系,我会组建一些富商入草原做生意,尽量给你多买些好马回来”。

    十一点点头表示感谢,嘴里说道:“十一也还有些私房钱,若是需要钱财,还请和我说一声”。

    王博哈哈大笑道:“妹夫呀,这上阵杀敌我不如你,可是说到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你是远远不如我的了;到了我们这样的地位,做生意哪里还需要自己掏腰包的;你就把你的钱藏好了就是,以后多给妹妹买些胭脂水粉就是”。

    王璟也说道:“十一,这方面大哥是亲得父亲真传,我们都不及他的本事”。

    按照习俗这回娘家吃了中饭便得回自己家来,所以在王尚书家里吃了中饭十一和晨阳便驱车回了雍王府。

    十一身体有伤在身,所以回到家中便卧床修养,晨阳也贴心照顾他。

    靠在床上正在休息的十一,见着晨阳抱了个小锦盒就进来,十一看着那盒子漂亮,嘴里打趣道:“怎么把嫁妆拿来了?”

    晨阳眼露笑容道:“夫君真厉害,怎知道这是嫁妆?”

    乾十一道:“见你这么宝贝的拿着,那不是嫁妆是什么?”

    晨阳抱着盒子走到十一床边,嘴里说道:“大哥说你要把你的私房钱拿出来给边军买马,我这也有些银两,就一起交给相公好了,也能多买几匹”。

    十一摸了摸她的脸笑道:“大哥不是说了嘛,不用咱们掏钱;你这嫁妆还是留着自己用把”。

    晨阳笑道:“相公要用钱的地方多。我不一样,我除了买些胭脂水粉就基本上不花什么钱了,所以还是交给你来保管好了;我这里的银子可不少呢”。

    说着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金钥匙,将这盒子的锁给打开来;十一见着此一幕笑道:“你还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的是宝贝,居然用个金锁锁着”。

    晨阳笑道:“这个盒子是我十岁生日那天大哥送给我的;我见着好看就拿来装这些东西了”。

    这里面有不少银票,她把银票拿出来可是厚厚的一叠,最少的都是五千两的银票;她骄傲的说道:“这里有差不多一百万两得银票;相公要是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把这些东西给卖掉,应该也还能在凑出百万两银子”。

    乾十一心里惊道:“这还真是财神爷的女儿,随随便便的就可拿出两百万两银子来”。

    晨阳摆弄着她的小金库,这里面有一颗东海明珠居然有鸡蛋那么大,单单这件宝物就价值不菲了;那时候阮氏兄弟送给他一串龙眼般大的东珠和这比起来就不能比了。

    晨阳说道:“这颗珠子是皇上赐给我的,是海中蓬莱岛国进贡的,说是深海千年老蚌肚子里采来的,采的时候还丢了几个采珠人的性命,我听着不吉利,就没有把它做成首饰,放在盒子里多年了”。

    除了这些还有几张地契和房契;乾十一粗略的看了看,这些的房契的地段都不错,在这京城之中都是旺铺位置了。

    晨阳指着这房契说道:“这里有挨着十八间铺面是爹爹送给我的,一年也有十几万两租金呢,爹爹说是给我再多金银都有花完的一天,这铺子可是能传几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