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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还亲自找过这个小厮问段天赐下毒的事,不料,现在竟然惨死在他的院中。

    “段靖柒,我府里的小厮居然死在了你的院子里,怎么着你也得给我一个解释吧?”他扭头一看,竟发现那个一贯在春楼寻欢作乐的段天赐竟也在这里。

    段靖柒细细打量起惨死的小厮,却见他脖颈和手腕处都没有伤痕,脸上血色全无,隐隐透着青白。嘴唇半张,内有肉眼可见的积水,舌胆翘起。远观他四肢蜷缩,已然僵硬。

    这分明是溺水之象!

    段靖柒忆起他院中是有一口井,但已经很久没有从那口井里打过水了。

    难道真是.....

    “靖柒,天赐说他院里的小厮无故失踪,再次找到人时竟是从你院中的井里捞出来的。现在活人成了一具尸体,你怎么说?”段老王爷娓娓道来,眼里暗藏柔和无疑,段老王爷的话证明了他的猜想。

    只见段靖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本就纤瘦的身子骨在秋风萧瑟下更显单薄,引来段老王爷一阵心尖儿疼。

    段老王爷眼神微闪,连忙差下人递来狐裘披风盖在他身上,段靖柒只觉身子一暖,随即肩头就被段老王爷给握住:“你这身子骨本就不利索,本王不过就是关起门来问你几句话而已,你莫要坏了身子。”

    见到这般父子情深的戏码,段天赐的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冷笑。

    这个段靖柒就会装无辜,扮柔弱,除了这些他还会什么!

    思及此,段天赐的讥笑声愈加嚣张:“爹,你偏心段靖柒也太狠了吧?他都杀了我府里的小厮了,今天爹你不问罪他,难道下一次段靖柒把我杀了,你也不管不问吗?”

    “放肆!”说完,段老王爷”啪”的一声打了段天赐一巴掌:“他是你兄长,你岂能直呼其名?你说他杀了你府里小厮,你有证据吗?”

    “爹!”段天赐满腔怨恨的捂着红肿的脸:“我府里小厮死在他院子里,难道我就不能过来要个说法吗?”

    说完,段天赐垂着头喃喃自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偏心段靖柒。”

    不就是大夫人亡故,你找了我娘做替代品,结果我娘还不让你满意吗?

    段天赐内心腹诽,脸上带着讥讽的冷笑。

    “啪”的一声,段天赐另一边脸上又被打了一巴掌。

    段天赐终于按捺不住满腔怒火,质问道:“爹,段靖柒的娘就是娘,我的娘就不是娘了是吗!段靖柒不过是个药罐子,半截身子都入了黄土,你养着他那也是白搭!”

    话音刚落,段老王爷便双目赤红,怒发冲冠,额头上青筋暴起:“混账!今日老夫不把你个半死,你恐怕学不会尊爱父兄了是吗?”

    段老王爷抽出腰间有手臂般粗的皮鞭时,谁看见不得哆嗦两下子?

    偏偏段天赐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在火上浇油道:“呵呵,我为什么要尊重一个没几年活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