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别后重逢(2)

    银发与白衣相互映衬，晚风之中，优雅地飘荡，宛如上等的丝绸……

    他那么高贵，带着凡人不可入侵，不可玷污的仙气……

    那一刻，汐染觉得自己疯了，已经产生了幻觉……只是，心中依旧不舍得离开，一步一步，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幼孩一般，向他靠近……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存在，缓缓地转过头……

    玉肤之上，一双血色的凤眼依旧那么迷人，但是又有些许妖异。

    犹豫了一下，他没有作声，也没有离开，就是这样安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汐染。

    “师父……”汐染终于颤抖着喊了一声。他的神色微变，但却再一次恢复平静，只是这样定定地看着她……

    “师父……师父！！”

    那一刻，所有的感情都涌起了决堤了爆发了！汐染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他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动摇，但最后，还是没能推开她……

    他这幅样子，本来是不希望她认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敏感。华翊微微垂眸……

    “本尊还以为……你不会认出来。”华翊说的平静，心却在颤抖。任由汐染抱着自己，像个寻求温暖的孩子，又像个听话地小动物一般……但是，他却在没有其他动作。

    “无论师父变成什么样子……小染都认得！就算化成灰烬……也认得……”汐染本来是想要笑的，却哭出来了，泪水决堤而下。

    华翊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心疼，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了口：“本尊已经不再是你的师父！本尊，已经不再是……神界的阳君了。”

    “不！无论师父现在身处何处，无论师父听命于谁……小染都不管！”小染紧紧地抓住了男子的衣袖，像小的时候一样，抬头对上那双好看的凤眼，“小染……小染会一直是师父的徒弟……无论师父以后对小染说什么，做什么，小染都不会像上次那样任性了……小染会听话的……”

    她的身体，在颤抖……

    华翊忍不住，轻轻抱着她……汐染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抱之中……

    “师父……”她的声音在颤抖。

    华翊低低地开口：“别哭……”

    “师父……”汐染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似乎害怕他会消失一般。

    “我在……”华翊不由用力抱了抱她。

    “我好想你……师父……”汐染缓缓地闭上眸子，声音不断地颤抖着。

    纵然他的体温微冷了些，但是这怀抱的温暖却不减半分，如此的……让她留恋。

    华翊苦笑了一下，也缓缓地闭上眼睛……

    染儿，我……也很想你……

    但是深藏在心底的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小染……等我……”

    “师父？师父！！”察觉到华翊身体的变化，汐染惊慌失措。

    华翊看了看自己渐渐透明的身体，淡淡一笑：“别怕……师父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了……”

    “师父……可不可以不走？求你……”汐染紧紧抓着的衣角渐渐虚无……

    “小染……等我……”他低低的说着，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就算现在不能一直陪着你……为师也会好好守护你的……”

    “师父……师父！”汐染伸手想要挽留，但是所触及的，却是一片空气……本来是要哭的，却又笑了……

    因为知道，他还活着……

    因为听到，他会一直保护自己……

    “我会等你，师父……无论要等多久……”汐染低低的说着，看着天空，好像要再一次看到那个消失的身影……

    “虽然不知道师父因何事不得不离开……但是小染一定会一直等下去……一直、一直……等下去！！”

    疼痛……

    心在疼痛……

    汐染缓缓地蹲下身子，把自己环抱起来，缩成一团……

    “汐染！”忽然，耳边传来呼唤。

    汐染缓缓地回过头去，亦子倾一脸焦急地赶了过来。

    “汐染你……怎么哭了？”亦子倾终于来到她的面前，却愣住了，他小心翼翼地蹲在她的身边，伸手拂过她的眼角，一丝温热的泪被轻轻拭去……

    他温柔地看着她，嗓音低沉委婉，格外动听……

    很温柔？是的……对她，他一直很温柔……

    而她，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份温柔……

    m2.yqxs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