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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桑田。

    桑田沧海。

    一切不如亲见。

    亲眼所见也不一定为真!

    何为真?

    真可为?

    “修真听过吗?”

    邢永浩淡淡的问道。

    陈俊燚长大了些,有四尺多高了。

    “真?可修吗?若真可修?那世界上没有真!”

    陈俊燚眼神不像一个三尺孩童,当然也不是一个四尺孩童,有些呆滞。

    但是,他的眼神深处,有着光阴流动。

    时间在眼眸中!

    “真不可修?那如何取真?”

    邢永浩古井无波,声音无顿挫。

    “葆真!”

    陈俊燚痴人痴语。

    “何以葆真?”

    “缘而葆真,清而容物。”

    两人不再说话。

    此间是山巅,一年前,脚下还是万丈幽谷。

    邢永浩拿出了一把柴刀,割了一下自己的手,手上渗出血珠。

    陈俊燚眼中平静,神情不悲不喜,不痴不愠,呼吸却是深沉。

    “不要!”

    当啷!

    柴刀砍在了石头上。

    “你还是太嫩。”

    邢永浩不满道。

    “这玩意没用。”

    陈俊燚撇嘴。

    “没用?那你别动!”

    “你有毛病吧?让剑客赢?死也是遁?荒唐!蝼蚁尚且贪生,你突然砍过来!这是要谋杀爱徒啊!”

    “还在纠结输赢的问题?”

    “是生死!”

    邢永浩再次无言,矗立山巅。

    “生死关,的确难堪破!”

    “瞧,老头,你也认不是。除死生无大事。”

    “黄口小儿,岂用你置喙。”

    “切!你知道,这爬上爬下的,有多难吗?教点有用的呗。”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到底教啥?今天晚上可能有雨,到时淋成落汤鸡,可不好受!”

    邢永浩不再看向远方,转身拾起柴刀,对天而立。

    “老头,我看过一则故事。”

    “啥故事?”

    “说得是,有一人力能扛鼎,独破千军,后来被人怂恿,去怼天怼地,被雷给劈死了。”

    邢永浩听陈俊燚说完,出乎意料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额……有这么好笑吗?”

    “小子你怕死就离远一点。”

    陈俊燚听话的跑开来,离得远远的。

    “呵呵……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儿。这么贪生怕死的吗?”

    “你个糟老头,万一真有雷劈下来,咋办?”

    “凉拌!”

    “好好好!我这就去编席子去,用芦苇,保证让你地下凉爽!”

    “可恶的小子!你自己受用吧!”

    “你倒是好好说话,行不行?”

    陈俊燚拿这老鬼没辙。

    “你可知何谓逆旅?”

    邢永浩坐了下来,喝着酒道。

    “天地,万物之逆旅。”

    “不错,还知道这个。”

    邢永浩点点头,又继续说道:

    “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万物有灵,却也无名。常名者人赋之!而非常名,却非人可以赋。”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

    “你这小娃娃,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邢永浩呵斥道,转过头却是晕了,恼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