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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没有的事。神子十分美艳,但我在专心答题,无暇他顾。”

    “是因为答题啊!”嬿嬿说着,又向我靠近许多,“现正有闲暇,哥哥好生看看我可好!”

    “不不,妳这不尽衣衫之姿,我我……我着实不敢注目。”

    “这身躯乃天地之精、父母之赐,为何羞于见人耶?”说话间,嬿嬿已游至了我的身侧,以我站立处为中心绕游穿行。不时将发丝抚于我的面颊,亦或将鱼尾拍弄我的身躯。“莫非是哥哥心中在思想那些羞邪之事?”

    “没有没有,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男女之间,尚应重礼仪不逾距才是。”

    “情之所至,乃是天道。天道亦不拒,何言礼乎?”言语间,嬿嬿的身形贴到更近了,我能感觉到她的肌肤在我的衣衫上碰擦,乃至她身体的贴上我的身体之后的玲珑突兀。

    “不不不……”我不知道以何种理由拒绝于她,而且我身体的反应也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不过镜框里的红柳和伊西斯还在痛苦之中,我怎能有心思作这样的想法?

    “那气泡快生出来了!”我轻轻地推开了她,却不料将手推在了她胸前柔软的地方。ohmygod!!

    “哥哥!”嬿嬿娇嗔一声,眼中却有胜利者的迷之微笑。

    “我只是无心,你看那气泡快生出来了,救人要紧!”

    “才刚刚生出,到成形浮起还有得一些时间呢。哥哥此番出手,莫非是喜欢我得紧啊?”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怎样跟这个死缠烂打的女子解释,明明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你就快点去救人好不好,别再苦苦相逼了。

    “看来那个老女人可把哥哥逼迫得紧啊,一会儿我定然不救她。这样才好跟哥哥一起双宿双栖!”

    “不不,我们都是一起的伙伴,是亲人,一个也不能少!”

    “那哥哥是爱我多一些,还是爱她多一些?”

    这个问题我还用问?我跟妳才刚刚认识,和伊西斯已经出生入死许多次了。虽然如此,但我又不好随意回答,万一这个嬿嬿生气起来,真的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那就糟了。

    “我们众人此来,历经千般磨难,情比金坚。而于妳只是初初相见,此番回答于妳不公啊!”

    “这倒也是!可我救得你们众人,妳可得好好谢我!”

    “那是自然!”

    “别那么快应诺,我还没想好怎么谢呢!”

    “千承万诺都可应得,姑娘妳还是快救人吧!”

    “我也不要妳千承万诺,只需为我做三件事儿,我现在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再告诉妳。”她调皮地在我身前转了个身,将发丝撩在了我的脸上,随后拍尾游回到刚才的位置,“还有,你要记住哦,我叫嬿嬿。”

    气泡也从泉息之石慢慢升起,红柳快速地飞了过来,也得救了。

    不过,我却并不能长出一口气,因为伊西斯脸上的表情更加地凝重和痛苦起来,双眉紧蹙,四手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她身体的能量正在一点一滴地被掏空着。

    ……

    “看到这老女人,这题我还真不想出呢?”

    “嬿嬿姑娘,这出题答题可是弱水之规,君子可要一诺千金啊!否则我约定三事又作何言呢?”

    “看妳记性不错,知道叫我嬿嬿,我只能勉为其难啦!”

    “听好了!古有精卫,尧帝子也。溺于北海,后有移山填海之志。北海之地,长三千里,阔八百里,深万丈,精卫之石,长宽高各三分。卫每日运石二十有四枚,不眠不休。故乃问,何时海平。”

    这个简单啊,用长宽高相乘便是容积,再除以每天的石方便可得天数嘛。

    我便用手在水中划着3000×500×800×500……

    好像这数字得是非常巨大可不能数错后面有几个0呢,我思想着,抬头看了嬿嬿一眼,却察觉到她的脸上似乎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难道我错了吗?之中有什么细节是我没有发现的?

    这北海之水有兆亿之方,而精卫之石却是渺渺无几,这移山填海得有亿万年吧!

    黄河入海,所携带的沙石何止此数,即便每天不眠不休地填海也只是沧海一粟罢了,朝潮夕汐,早已经填海之木石消化殆尽了。而他日沧海桑田,又岂是精卫之功?

    这嬿嬿之笑莫非就是此意?

    此题无解,答案在嬿嬿心中。

    如此说来,此题并非求解,而是在我用何言语来打动嬿嬿,让她救下伊西斯。

    “我已有答案了!”

    “啊?!你还没算完就有答案?”嬿嬿略有吃惊地问我。

    “嗯!精卫填海不在精卫身微,不在北海广阔,而在锲而不舍。”

    “嘻嘻嘻,说这些大道理没用哦,问题是何时海平?”

    “精卫舍之,海不扬波,精卫不舍,天道酬勤。涟漪虽小可涌巨浪,焦螟成聚可压鲲鹏。嬿嬿神子,妳出此题乃是告知我等,前方路遥途凶,不可自不量力。但我也需得向妳言明,我等此行乃天命也,纵然是渺茫万一,也义无反顾。精卫生子,子又生孙,繁衍生息无穷匮也。或百年之后,便有千万之数,而沧海有容,无增无减。只要我等坚持不懈,将精卫填海之精神传递下去,终有一日,北海可平。”

    “哥哥知我也!”嬿嬿叹了口气说,“我本欲以此题开解于你等,精卫填海如螳臂当车,徒劳无益。怎料却被你说服了。此题实并无解,哥哥所言虽有道理,但我却不甚想救那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