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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靥道:“看你号称杂学旁收的最有知识,连这个都不懂?城区里那些院儿一般都是四合院格局,闹文割的时候那些所谓的…”韩靥看向天花板,掰起手指头说:“资本...啊不是,是帝修反坏右之类的,要是他们一家占着一个大院落,都被那些喊着革命的流氓群众明着给强抢分了,然后就是私搭乱建的成了大杂院。”

    王梦雨笑道:“你好歹也是体制里的家庭的出身,倒这么说,多暂就这么受他影响了?”

    韩靥瞅了我一眼道:“谁受他影响。是我姥姥的一个姐姐,原来嫁过去的那家人就是住的四合院,后来那老太太的房子就被分的分、占的占,她有个儿子跟人理论,结果被打得够呛来着呢,老太太还说落他不懂形势。所以我知道些。而且前几年好多写文革的小说里头也有这种内容,你没读到过?《人民文学》里可多了,欸对呀,说起来这两年怎么读不到了,我也有时候没买了。”

    “好像不让宣传写文割内容的文艺作品了,我听我妈说过一耳朵。”

    我瞟了一眼王梦雨,不以为然地笑笑道:“不会吧,文割的作品也禁止?他们不是一直说都是四人帮干的,又不赖他们,还担心什么?”

    韩靥扫了一把琴键,说:“好了好了,我们说这些干嘛,接着来,那咱们这回就当真正上场似的,完整地来一回啊。”

    王梦雨看看我道:“明明你挑起的话题…好好,开始吧,我不惹你。”韩靥早已不予理会地顾自弹了起来,但并不是我们合作歌曲的前奏,而在优美的旋律中,我和王梦雨都静静地听着。

    可惜没有两分钟,韩靥就停了下来,回头歉疚的样子道:“《降b小调夜曲》,唉,肖邦的就是难,我怎么都还是弹不好,不露怯了,我们—-”王梦雨柔和的声音打断道:“多好呢,你还…要不给我们来一曲克莱德曼的?”

    我笑道:“她这样跟专业的似的,不会稀罕流行乐的,我们还是抓紧完整来一遍吧,别她家长回来时候,咱们还没正经练出什么。”

    专注中又是1个多小时不知不觉时光的快速流逝。我无意间看向客厅正对的阳台,才留意到天地间已有了黄昏迫近的气氛,弥漫的黯淡黄色,是北京入冬后最让人无精打采、却也是催促出匆匆行色的景致。筆趣庫

    连忙抬手看看手表,时针却只是刚刚过了4点。

    安静地喝了两口咖啡的王梦雨也望了望外面,说:“天好像阴得挺厉害吧,别又来一场大雪,天气预报…”

    “没听,一般也不准。”韩靥说着走到阳台门前。王梦雨也跟了过去,指着昏黄中没有一丝缝隙的天空说:“岳清辉,你那句’天涯如何断孤影,残梦犹在续迷情’,孤影是谁,迷的什么情呀?”随即两个女生都笑起来。

    我其实并不都记得自己写过什么,一时茫然看着她们,视线不觉留在了王梦雨背着光照而愈显晶莹的眸子上。也许停顿只有一两秒,随着王梦雨不解地扭头看向身后,我才醒悟过来,垂下眼帘支吾道:“不记得了,月影?”

    “我倒更喜欢那首里的最后一句:’辗转纵是多歧路,聊胜蹉跎任品评’,你怎么想出来的这样句子?我初中时候,语文老师还让我们试着写对联,结果几乎没人写出像样的,你那时候就会写?”

    我摆手道:“那时候也就是瞎写,现在看到怕是觉得狗屁不通,不说这样的古体诗,我现代体的也还行吧,比如那个《br》,我给了你谱子看了哈?”我说着站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折叠得已经发皱的写作文用的格子纸,“要不咱们也练练这首?”

    王梦雨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专注地看时,韩靥也过来坐到了她所坐的长沙发里。

    “可这样的内容行得通吗,就算我们这是英语系。”看过之后,意外的是韩靥率先质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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