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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豁然开朗,楼梯尽头是一间宽阔的横厅,左手边并排三道房门,右手边是一扇推拉式落地窗,窗外是约摸十五平米的露台,露台上花草正绿,翠绿中座着一张藤椅。

    顾青尧走过去,穿过花草未曾修剪过的枝叶,坐上藤椅,随着藤椅自然的弧度摇晃起来。

    微弱的阳光从绿萝架的空隙穿过来,洒到他的脸上,甚暖,顾青尧舒畅地呼出一口气。

    忽而微风拂来,牵起空气中轻微的沉香气息,萦绕在他的鼻端。

    他缓缓起身,顺着香气来到露台边缘。

    正巧能够看见隔壁房间的窗户。

    淡棕色绸质窗帘紧紧拉着,屋中一定没有一丝光线,于是顾青尧就更加好奇。

    脚步加快,绕过转角来到右手边棕红色木质房门前,握着鎏金色门把手,冰冷的温度与湿热的掌心形成的温差太大,以至于他的指腹才一碰到,就差一点如同电击般欲要撤离。 医生的直觉与洞察力向来极其敏锐,顾青尧隐约觉得房间里的东西不会是自己想要触碰的,一道光线明了,定然天塌地陷。

    做了四五个深呼吸,直到他听到骨骼与空气一同传至耳中的细微的开锁声,沉香的气息越发明显,似乎有冷风袭来,吹得人五脏六腑针扎般的刺痛。

    视线逐渐从阴暗转向明朗,房门的黑暗经过数秒沉淀已然消散,流经视网膜传递给大脑的画面几度将头骨击穿。

    靠北墙一张桌上摆着四张黑白照片,照片上几人笑容可亲,却毫无光彩,与无数个面对死亡的生灵一样,只有表情,而无心情。

    他战战兢兢地掏出口袋里的照片,心里无数次默念着“一定不是”。

    可照片中的男女,却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