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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孙的正式册立,意味着东宫地位更加稳固。

    不免猜测,这暗示着皇上要彻底断绝汉王的夺嫡之心,朝野皆暗中庆贺。

    朱棣一直以来都在动工修建北京皇宫,念了迁都的心思。

    是以,并未下旨在南京营造太孙宫,东宫后院暂为皇太孙住处,朱瞻基还是继续住在他的奉宸宫,这样挺好的,避免浪费民脂民膏,朱瞻基乐的如此。

    撷芳殿

    朱瞻埈提议,“如今大哥升了官,这等喜事,咱们作为他的小弟,是不是得意思意思呢?”

    “你有钱吗?”朱瞻墡毫不客气,击中了朱瞻埈的痛处,“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难不成你把你用过的瓷碗送给大哥,还是那睡着的都发黑的竹席?”

    “奶奶的,合着到头来,咱俩是穷光蛋一对!”朱瞻埈下了狠心,一定要给自己搞些银子来。

    于是,再次把目光转向了他大哥——皇太孙朱瞻基,他知道他大哥有钱,他还记得平生第一桶金,那十两银子来的那么容易,不好意思了,大哥,羊毛出在羊身上,弟弟我只能来找你了。

    孙媛之前就听到陈芜透露过朱瞻基被册为皇太孙行冠礼之事。

    《礼记》有云:冠者,礼之始也。帝王之家,冠礼意味着他将完全拥有完全的权力,也将承担完全的责任。

    对一个人的一生来说,这冠礼意义如此非凡,是得表示表示。可是皇太孙他什么都不缺,金银珠宝奇珍异品,自己啥都没有,可他都有。思来想去,孙媛决定为他亲手织一网巾,礼轻情意重嘛。

    话说,我朝初定天下,改易胡风,乃以丝结网以束其发,名曰网巾,取“法束中原,四方平定”之意。上至天子,下至庶民,无一不束网巾,而男子冠礼,亦需加网巾。

    孙媛央求张保姆告个假好出宫,去街市买来黑丝和玉质网巾圈儿等尽数材料。这要感谢童夫人,童夫人当时留了不少银子。

    张保姆找个由头出了东宫,偷偷买了材料,交给孙姑娘。

    奉宸宫

    张保姆陪着孙媛在门口等皇太孙归来。

    今晚他在赴宴。

    许久,皇长孙还没有回来,张保姆有些累了,找个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

    朱瞻基似乎醉了,陈芜扶着他,一路踉踉跄跄的。

    远远的,看到有人,倚门而立。

    陈芜张口就问,“谁在门口呐?”

    朱瞻基摆脱陈芜的手,走上前来,一身酒气,“媛媛,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呢?”

    孙媛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织好的网巾静静躺着,欠身举起,“恭贺皇太孙”。

    朱瞻基接过小匣子,一时没忍住,趴在孙媛身上吐了起来。

    次日,朱瞻基醒来,就看到一张大脸,那是陈芜。

    “陈芜,你干什么?”

    陈芜不怀好意,“殿下,昨儿个你吐成那样,人家姑娘照顾了你一夜,你还不赶紧感谢人家去。”

    听到这话,朱瞻基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我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朱瞻基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