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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由君正皓送回去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白伯然的怒火,让白芸宁免于被责罚,但是待君正皓离开以后,白伯然还是把白芸宁叫到了书房,狠狠的训斥白芸宁一番。

    “你这个丫头,真是越大了越没有规矩,怎么那么不小心就你偏偏从船上掉下来,破坏了皇上的游园!”白伯然生气的拍了下桌子,让白芸宁垂着的头抬起来,看了他一眼。

    白伯然的这话让白芸宁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自己算是个后来者,但是宿主好歹也算是白伯然的亲生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三观可以让一个父亲在女儿遇到危险的时候,关心的不是女儿的安危,而是皇上高不高兴?

    白芸宁看着跟前的白伯然,不觉开始为原主感觉到心寒,这亲爹怎么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回忆起白伯然对白倾香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虽然犯嘀咕,白芸宁还是表面上非常乖顺的向白伯然道歉:“对不起父亲,这次都是女儿不是,女儿已经知道错了,还希望父亲能够原谅我”

    怒过后的白伯然渐渐冷静下来,见白芸宁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便点点头:“也罢,这件事情改日咱们再说,不过我倒想问问你昨夜,在宫中住在什么地方?”

    “昨夜三王爷让女儿住在春华宫。”

    白芸宁觉得这种事情似乎没有隐瞒着白伯然的必要,于是便坦然的告诉了他住处,可是白伯然在听到白芸宁说起春华宫三个字的时候,目光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惊讶,甚至带着一丝欣喜地神情。

    “这春华宫是什么地方,为何爹爹如此惊讶?”白芸宁不解的看着白伯然,据她的了解,白伯然并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但是这个地方却让他的神情有了很大的破绽,说明这个地方定然非常的特殊。

    白伯然点点头,带着诧异的口吻看向白芸宁:“三王爷居然让你住春华宫,这倒有些奇怪了。”

    “奇怪什么?”昨夜白芸宁进了春华宫就觉得君正皓的态度奇怪,现在白伯然这么说,顿时白芸宁就更加的好奇起来,不由得想要从白伯然口中知道更多。

    白伯然听了白芸宁的追问以后,便点了点头对她说道:“其实春华宫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过三王爷幼年便是在春华宫长大,所以将你安排入住春华宫,看来三王爷对你确实非常的与众不同啊。”

    白伯然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深沉,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但是在神情上却看不出来是喜是忧。

    “是么,女儿以为昨夜留在宫中,住在其他地方似乎也并不方便,不过是三王爷的随意安排罢了。”白芸宁并不希望别人误会自己和君正皓之间关系特别,急忙开口解释。

    “不必说了,我觉得三王爷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宁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这段因缘。”白伯然带着笑意对白芸宁叮嘱。

    一听这样的话题,白芸宁就觉得头疼,你越是想要逃离什么,别人却偏偏对你洗脑这样的姻缘多好,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心烦,便急忙抬起手揉了揉额头:“父亲,昨夜女儿因为落水折腾了半夜,实在是疲惫。”

    白伯然见她这副样子,也点了点头:“也好,那你就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再找你便是。”

    白芸宁得了赦令,自然不敢在白伯然跟前过多的停留,急忙对他行礼:“父亲,那女儿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急忙继续装着疲惫的样子走出了书房,待白芸宁走出去以后,白伯然看着她的背影招了招手,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了窗边。

    “帮我盯着大小姐。”白伯然对着这道黑影说道,目光中涌现了深深的猜疑,他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好像是换了人一样,所以他要派人盯着她,直到现了她身上的秘密为止。

    离开了书房以后,白芸宁便迫不及待的朝着云香小筑走去。

    待她回到了云香小筑的时候,现院子里居然空无一人,不光兵奴不知道哪里去了,就连平时呆在院子里绣花的香罗都不见了踪影。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

    “香罗?”

    白芸宁试着喊了一声,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回应,里里外外静的可怕。

    这时院外的一些家丁听到了她的呼唤,也走过这边来瞧热闹,这让白芸宁觉得心中更加不安起来,莫不是自己一夜未归院子里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她便急忙朝着院内走去。

    院子里的一切和自己走的时候差不多,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先来到了香罗的房间门口,平时自己不在的话,香罗不是在院子里绣花就是在房间里休息。

    可是当她走到了门边的时候,现门扉轻掩着,朝着里面看去,隐隐约约似乎有人躺在床上盖着棉被,白芸宁笑着自语道:“难怪看不见你,原来躲在这里睡懒觉。”

    说罢便轻轻的用手推开了门,走进去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听不到呼吸声,两床被子都是摊开着,远远看去像睡着人,其实下面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