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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映流低头吸雪茄, 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是。”

    雪茄的烟雾吐出来,沈映流站起身,身后的助理给大老板披上西服外套, 退后。

    “沈家的根基在香江, 一年里,你必须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这里。”

    沈逐光淡淡地道:“我会考虑。”

    沈映流像是不想再看见儿子, 他转身:“上楼吧。”

    富丽堂皇的卧室里,沈太太坐在梳妆台前摘耳环,她一边摘一边对老公生气。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让你不要再说话了,大家本来聊得很开心的,你还不如不回来呢。”

    沈映流站在窗前,他看着外面的森林, 半山腰处移动的点点星光,猛地吸雪茄。

    沈太太手一拍, “啪”地一声, 梳妆台上的玉镯震了震。

    “我跟你说话呢, 你又当没听见是不是?”

    看见老公在吸雪茄,她起身过去一把抢过来:“抽什么抽, 不许抽!”

    然后走到起居室,把雪茄扔进垃圾桶里。

    沈映流:“……”

    他额角直跳,真是反了天了, 儿子这样, 老婆也这样。

    沈太太走回来, 把厚重的窗帘拉上, 冷着一张脸,大有“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意思。

    沈映流真的快气死了, 这个家还有没有他的位置了?

    “儿子这样,都是你惯出来的。”

    沈太太停下脚步,回头:“你再说一遍。”

    沈映流冷笑地重复:“儿子这样,都是你惯出来的。”

    沈太太把戒指脱下来,放到抽屉里,冲过去,握起拳头就跟他打起来。

    她长得比沈映流矮了一个头,身材又不像他这么挺拔、手臂有力还有腹肌,揍了他两拳就被禁锢在怀里。

    力气大了不起?

    沈太太手臂不能动,直接用脑袋撞上去。

    沈映流被她撞得额头发红,也起了火气,一只手禁锢她两条手臂,另一只手去捏她的后颈,把人拉开距离。

    “你是属猫的?一言不合就亮爪子。”

    他气得胸膛起伏:“雪茄不能抽,实话不能说,还不准我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沈太太额头也痛,但输人不输阵,她若无其事地冷笑了一声。

    “最先无视我的不是你吗?还有,说到儿子,两岁以前,阿斐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你的存在,是我把阿斐带大的,你这个从来没有给阿斐做过一顿饭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是两回事。”

    “你一年到头回来两次,要不是阿斐交了男朋友,你根本不会关心他!”

    “我每周打的电话难道都是假的吗?你要知道,我有多少工作要忙。”

    不提工作还好,一提工作,沈太太就想起当年他新婚夜去公司加班的事。

    “你去跟工作结婚吧!”

    沈太太挣脱出来,走到衣帽间,拿出个拉杆箱打开,把衣柜里沈映流的西服、居家服、领带、腕表等等东西,全部扔进拉杆箱里。

    沈映流看见她拉着拉杆箱出来,头很疼。

    “你放回去,我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跟你吵架。”

    沈太太把拉杆箱推给他,同时打内线电话给管家。

    “给先生准备一间卧室!”

    沈少爷的卧室是中西结合式的富丽堂皇,卧室正中间是柔软的大床,大床三面挂着帷幔,旁边就是落地窗。

    佣人把洗漱用品拿上来,放进浴室,对沙发上坐着的付真微微欠身,离开房间。

    除了洗漱用品,衣帽间里挂满了新买的衣物,都是老太太和沈太太让人送过来,给付真换洗的。

    此刻,不放心的老太太正站在房门,温声地跟阿斐说话。

    “你和真真都还小,要节制一点,知道吗?”

    “需要什么,就打内线电话。”

    沈逐光脸色没有丝毫异样,时不时“嗯”一声。

    最后,老太太道:“早点休息,别睡太晚。”

    兰姨扶着老太太离开,沈逐光关上房门,转身,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