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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被他这样的人救了,还被他嫌弃,实在是不觉得感激了。

    “真是讨厌。”她磨蹭一会,最后如此说了句,转身就离开了。

    “礼世子。”旁边的下人看的一惊,不由惊疑的看向礼苏,生怕他会生气。

    礼苏看着她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也没有多做计较,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在餐桌之时,云家主也听说了这事,云家大爷听说了这事,也向礼苏表示了谢意,并示意云纤柔道谢,云纤柔看了她一眼,嘟囔道:“我已经道谢了,不想再与他说话。”

    这般实在是任性了些,云家大爷不由呵斥她一句,又对礼苏开口:“世子,小女顽劣,还请不要计较。”

    毕竟是恩人之子,对礼苏都有那么些客气。

    礼苏摇头:“怎会,贵小姐率性善良,并无不妥之处。”

    她也清楚,云纤柔忽然变成如此态度是何缘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云纤柔有些意外他还会开口夸她,不由看着他,不想他的视线正好落了过来,那黑色发亮的眼眸,使得云纤柔的心跳有莫名的加快了几分,不由赶紧移开视线。

    这云家本家子嗣不多,云家主共有两儿一女,云家大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就是之前的云肃,还有个出行在外,二爷有一儿一女,女就是云纤柔,小的儿子才五岁。

    用完晚餐之后,云老爷就离席回院子了,情绪一直都不高,礼苏和云家人坐着聊了会,说道温病的时候,云家大爷沉默了一会:“这病,我确实听说过,如今,我云家药铺的大夫,也赶到那些染上病疫的村庄和镇上去,也希望能为百姓们出一份力,只是借药借粮给军部……”

    说到这,云家大爷就停顿下来,显然,他是知道云家主心中的结是什么,所以也不好开口。

    “云伯伯,我不知道其中根本,也知道云家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云伯伯可能不知,这场温病,并不是如表面那般简单,云伯伯应该知道,梁国巫师吧?”礼苏问道。

    梁国巫师?在场人都神色认真的几分,这梁国巫师在大陆之上谁人不知,他们以奇毒而攻,以自身为器练毒,阴狠歹毒至极,因为要求高,所以人虽不多,但却让人避之不及,虽是江湖组织,但消息灵通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们是为皇室宗族的人做事,行踪神秘诡异,这也是梁国面积不大,但却能排在七国中间的缘故。

    “你的意思是,这温病,是梁国巫师而为?”大家不蠢,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略通医术,而殿下也让军中大夫去看过了,目前都是束手无策,感染温病的人不断在增多,若是大家不信我所言,云家有大夫也前往,相信也会有消息传来。”礼苏回答。

    “既然没用,那为何不隔绝,减少传染,而且找不到传染源和针对治疗方案,找药材,又有何用?”云大爷不明白。

    “我有办法暂时控制。”她淡淡回答,也不在意别人眼中的怀疑。

    “只要能够暂时控制,就有时间,寻找病源。”

    “是哪些药材?我会让人准备,立马送到感染地去。”虽说对礼苏有怀疑,毕竟虽然他们不再京都,也知道礼家世子不学无术,怎么会有本事解决巫师下的毒,但如今情况糟糕,也只能宁可信其有,毕竟,是那么多人的命,他云家虽是商家,但并不全是讲求一个利字。

    “礼止自然知道云家不会至百姓于不顾,只是云伯伯,你应当明白,梁国花费如此大的心力,又岂会是仅仅要杀死南国的一些百姓?他要的不止是如此,他要的是南国的土地财富,南国的所有,而如今面临的最大阻碍不是什么百姓,是越王殿下,还有万千士兵,要是士兵也被感染上了此病,又有谁,来守卫我南国城池,都说有大国才有小家,孰轻孰重,我想,云家应该心中明白。”礼苏严肃说道,按理来说,只要一道指令下来,就算云家再如何不愿,也得乖乖交出药材粮食,但君越却并未如此选择,先礼而行,这点,让礼苏心中是钦佩的。

    这男人,其实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可恶。

    她的一席话说出,云家众人都陷入了沉思,礼苏也不急着催,而是回了房间,若是云家人心中还有南国,无论如何,都是会松口的。

    半夜之时,礼苏被一阵嘈杂之声响起,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屏息听着,只听外面婴宁呜咽的女声,时而嘶吼时而哭泣,还伴随着一些脚步声,凭白使得人心中发凉。

    “咚咚。”门被敲响,外面响起小同有些害怕的声音:“小止哥,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