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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无常回头向花雨、小蕊、叶红梅、王大海问道:“你们押不押点?”

    王大海畏畏缩缩的走到齐天面前,作了一揖道:“公子,对不住了。”掏出临行前他师父给的二十两路资,押在莫沉舟一方。

    那些钱原本是方清平给他,让其负责路上的花销,可这一路的开支,都被齐天抢先支付,是才一分不少的剩了下来。

    白无常破口大骂道:“没用的家伙,丢人现眼,可有点江湖义气?”

    张标素知莫沉舟武功了得,以往在京时,数次挨得齐天鼻青脸肿,只是士别三日,另当刮目相看,齐天外出几年,许或大有长进,原本十足的信心,不禁打了折扣。

    他待见和齐天同行之人,都买莫沉舟赢,人家朝夕相处,自要知根知底,显是觉得胜算不大。至于白无常的两根金条,在他看来不外为齐天撑场,代王府深得皇恩,这点钱自然不在眼中。

    张标一念至此,再无疑虑,走了过去。白无常面色一喜道:“趁现在还没动手,要想反悔还来的及。”

    张标嘻嘻一笑道:“都说买定离手,趁现在还没买定,我再加点注。”他解下腰带,撕开线缝,里面缝了一张一百两面额的银两。

    张标打量着地上的赌资道:“加上小爷手上的赌注,老儿你那两根金条,可不够赔啊!”白无常咬牙道:“不够的到代王府去结算,少不了你小子一个子。”

    张标哈哈一笑,将银票用碎银压在莫沉舟一方的地上,道:“有代王府作保,就是要张爷押上脑袋,那也放心的很。”

    另一名守卫见状,快速脱下靴子,掏出七十两银要,跟着加在“莫沉舟”一方。旁边一名守卫怒道:“好你个胡大头,亏俺把你当作朋友,上个月向你借点钱应急,你还说没钱。”

    那胡大头讪讪的道:“这是老胡攒下的老婆本,就是我亲舅也没借,王兄你老婆孩子热炕头,那是不知做兄弟光棍的苦。”

    那姓王的守卫见他说的惨兮兮的,一时倒也不好再加指责。剩下的守卫一个个宽衣解带,俱都变戏法似的,一会在莫沉舟一方,加了上千两。

    一些围观的路人,心痒难挠,也纷纷解囊,各自下注。押齐天的间或有之,可太凡赌徒心性,遇有不察之局,只看桌面,那方押的人多,想来胜率便大,总是要赌为是,绝不错过下注。

    武多思瞥了王大海一眼,见他脸上神色,既亢奋又紧张,微笑着道:“难得永丰候屈尊纡贵,肯向莫大哥指教,多思也凑凑热闹,就押二万两莫大哥赢。”

    白无常冷笑道:“话说的这么好听,怎么反押对方?”武多思道:“人有贵贱,情有深浅。多思和莫大哥莫逆于心,自不能为了一时输赢坏了交谊。”

    白无常黑着脸道:“有道理。可老白我的规矩,见钱作赔,空注免谈。”

    武多思淡淡的道:“凭着相国府这块金字招牌,自也差不了一文。”向灵儿道:“小妹要有零花钱,也不妨助助兴。”

    灵儿轻笑道:“好,我就押一千两天哥哥赢。”莫沉舟妒火中烧,喝道:“还不动手,还待何时?”

    众人闻言,自觉退出一片空地。齐天道:“齐天曾喊莫兄一声大哥,自不能少了礼数,就让莫兄三招,以全你我旧情。”

    武多思心头微微一沉,相国府和代王府虽不相投,可两人同在京城长大,皆是皇亲国戚,平时交集甚多,知之可谓极稔,在他印象中永丰候绝非托大之人。

    莫沉舟怒极而笑道:“莫某若让你挺过三招……”白无常问道:“那便怎样?”莫沉舟瞪了他一眼道:“每多一招,莫某便给你添十两棺材本。”

    白无常笑道:“那也挺好的。”向齐天道:“好兄弟,老白我的棺材有没着落,就全靠你了。”

    莫沉舟道:“还是先想好他的棺材本先。”欺身过去,左右拐步,使招“双峰叠翠”,盘手双推,击了过去。

    他这一掌,左右交错,掌力交叠,少有千钧之力。前几天在校场比试,二十名军士,撑着一面大盾,都给他推出六尺外。

    齐天展开“行空步”,左脚往外跨出,悬空未落,右足向内一蹬,身子平空往一侧飘出。

    莫沉舟身子一弓,箭般窜出,不待人家落下,跟着一招“所向披靡”,双掌击向齐天胸前。

    齐天弓足一点,向上跃起。莫沉舟右膝微蹲,双掌外翻,使招“犀牛望月”,向上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