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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现在正于一片愁云笼罩中。

    夜里王家院中的假山后面,一个人探头探脑走了出来。

    她小心查看四周,确认无人,便将帽子往下压了一压。

    此人正是王老夫人院中的饶妈妈。

    她匆匆来到王府门口,将出门令牌朝小厮一晃,有些焦急道:“老夫人身体不适,让老奴出门买一些东西。”

    那小厮见是王老夫人的令牌,且拿牌子的妇人正是老夫人身旁的饶妈妈,也不疑有他,忙打开门让饶妈妈出去。

    此刻王府暗处一个身影见饶妈妈出了王府大门,便悄然跟了上去。

    饶妈妈出了王府大门后,便一路朝南小跑着,在绕了两道街后。

    她才悄悄来到一座两进深的院子前,见周围没有人,只身上前轻敲了敲门。

    少许,门里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略厚重的声音,“是谁?”

    饶妈妈道:“是我。”

    门内之人听到饶妈妈的声音虽有些吃惊,仍打开了院门让饶妈妈进去。

    一个身穿灰色粗布衫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站在门内一侧,他看见饶妈妈,先是皱了皱眉,然后语气不耐道:“不是跟你说了轻易不要来此地与我见面。”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屋内走去,饶妈妈紧跟了过去。

    待进到里屋,灰衣男人又重新关上门,淡淡道:“可是出了何事?”

    饶妈妈一脸着急道:“出大事了,你跟我说将药放在老太爷每日吃的参汤里,两个月后老太爷才会发病。”

    “那药我怕弄错,特意将药分成两个月的量,未免他人发现,我每日只在参汤中下一份。”

    “我这才下了半个月的药,怎会老太爷今日便人事不省,我怕哪里出了错,这便趁人不注意悄悄过来找你。”

    灰衣中年男人听饶妈妈这样说,也顿觉诧异。

    主子当初将药拿给他时,分明说了这药若按照分量下,两个月后才会发作。

    现在王老太爷才吃了半个月,按理来说不可能提前这么多日。

    他不由陷入沉思,突然外面一阵嘈杂声传来,灰衣男人心道不好。

    怕是这婆子下毒之事被人发现端倪,今日王老太爷昏迷便是故意设了陷阱给她跳。

    她此刻前来找自己怕是已经被人监视,灰衣男人当即心下一横,也顾不上那婆子急忙从后窗逃出。

    那人刚翻身跳出窗户,便从四面八方冲出多名暗卫。

    灰衣男人看着将他团团包围的暗卫,心下一凛,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迎上周围围堵上来的人。

    一番厮打后,此人终是不敌,被暗卫拿下。

    他见事不好,当即咬破口中早已绑好的毒药,顷刻便已毙命。

    身旁的暗卫没想到此人口中竟事先藏有毒药,待发现不对已来不及。

    王之霖赶来的时候,便只见到饶妈妈哆嗦坐在一旁地上。

    那与她接头之人,早已死去多时。

    暗卫头子见王之霖赶来,忙上前禀告:“公子此人是死士,刚才发现不妥便打算逃走,被我等抓获便咬破口中的毒药,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公子责罚。”

    “这不怪你,”王之霖也没想到来人竟会是死士,能动用死士,只怕这幕后之人身份必不一般。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饶妈妈,道:“先将她带回府中,我要亲自审问。”

    王府老太爷的书房中,此刻饶妈妈被绑着手脚扔在一旁。

    王楠看了眼饶妈妈道:“说吧,谁指使你下毒?”

    饶妈妈看见原本人事不省的王老太爷,此刻正身体硬朗地坐在她面前。

    看来她下毒之事早已被人发现,饶妈妈面色一下变得惨白,对着王楠直磕头道:“老爷,老爷饶命,我也是被逼的。”

    “半个月前,我那孙儿突然被人掳走,后来那灰衣男人便找上门说要想我孙儿平安归来,便要按他说的去做。”

    “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儿子死得早,家里就剩孙子这根独苗了。”饶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