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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公司里,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质疑过她的工作能力和对工作的责任心。

    然而,上个星期她当众得罪了新来的钟国忠,两人在公司里的上下级关系日渐白热化。更何况,昨晚他特意设计的仙人跳,她侥幸逃脱,现如今以对方小肚鸡肠的气量,她要是递交竞招选拔的申请,恐怕他根本就不会签名同意。

    “昨晚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钟国忠严词厉色地敲桌子,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你昨天的行为给我们公司带来了极其不好的影响!包括你那朋友,粗暴!无礼!”

    “钟副总,我做什么了?”左安宁扬高音量,故意大声质问,“昨晚你让我接待客户,是临时安排的,在没有任何有关于客户资料的情况下,我依然服从安排地去了。”

    “在包间里,我几次要跟对方谈公事,反倒是你钟副总,一直拿敬酒说事儿,绕开谈正经事的话题,只让我不停地喝酒,最后我喝得不省人事,朋友来接我走了,这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至于你说我朋友粗暴无礼,我当时已经昏迷,他做过什么,我毫不知情,不过要我猜呢,那也许他是以为有人在给我设了个仙人跳的局,所以才那么愤怒吧?”

    办公室的玻璃门是敞开的,她的声音毫无遗漏地传了出去,不少人在经过办公室门外时,都忍不住朝里面投入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

    钟国忠被她的话激得火气攻心,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憋着怒气而冒了出来,他握拳捶了一下桌子,“好你个左安宁,满嘴的胡说八道!什么仙人跳!分明是你逃避工作和责任的借口!”

    “钟副总,是你说要我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我解释了,你却说我满嘴跑火车,这我就不懂了。”

    左安宁无辜地歪着脑袋,斜眼瞥向玻璃门外悄悄关注这边的同事们,“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忙了。”

    “需要我帮你关门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退到门边时扶住了门框,不屑地勾唇,“大概是要的。”

    “左安宁!你!”

    “哐当!”

    玻璃门与门框碰撞发出声响。

    “这次选拔你要是递交申请,你看我批不批给你!一个女人没点儿女人的样子,比男人还嚣张!简直就是个泼妇!”

    高跟鞋踩地的“哒哒哒”尤为响亮,与隔着门传出来的愤懑骂语夹杂在一起,像是在无声抗争一样。

    “切!泼妇怎么了?我乐意!”

    左安宁不屑地挑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盯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沉思片刻,果断地给公司某位高层打了个电话,间接性地越级申请了自己之前没有休完的全部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