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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秦雨阳低着头,捂着自己的胸口,转身就离开了。司马好晴和端木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双双的看了一眼南宫元丽和乐正花铃,就跟了上去。

    唐森看着秦雨阳转身走了,也没有做任何的搭理。只是把眼睛从古钟上移了移,然后收回来,接着看着小丑和秦宫。

    服侍小丑和秦宫的女仆们停了下来,小丑和秦宫也把个脑袋填上眼珠子抬起来瞅了瞅,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去了,就不吃了呗。小丑把自己的筷子放下来,诡异的一笑,把个手搓了搓。他把女仆递上来的两片纸巾,在嘴巴上擦了擦。女仆又递上来一个小盅子,小丑接过来,灌进嘴里,“咕噜咕噜”的没喝而是在漱口。

    漱口结束,他把口水吐到女仆拿着的另一个像是痰盂的盅盏里。女仆把盅盏收起来,再一次的抽了两张纸巾,然后从小丑的手里接过漱口的小盅子。她把小丑脖颈上的围布解了下来,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小丑站起身来,在后面的盥洗女仆那里,把个手和脸,随意的清洗了一下,拿起毛巾擦了擦,就走出去了。

    秦宫的步骤也是基本上和小丑同步。他也是先擦手,再漱口,然后再去盥洗的女仆那里,把个手脸清洗清洗,毛巾把手脸一擦,完事出去了。

    小丑和秦宫都出去了,可是唐森没走啊。他躺在那里没动,那周遭的女仆也是没动。他看着“艺术”,又把个脑袋转来转去的,把没动的女仆给看了下。本想着再在这里耗一会儿的,可他被那么多的女仆盯着,顿时他也觉得颇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坐正了身子,刚想把太师椅往后挪上一挪,却看到了乐正花铃捧着一个小盅子到了他的面前。他看了一眼,是乐正花铃,不过他也不认识。他看着她那简直会说话的秋月,好像有点懂了她的意思。他只好勉为其难的把装满水的小盅子,从乐正花铃的手里接了过来。

    他学着小丑和秦宫的样子,把水灌进嘴巴里,然后“咕噜咕噜”的几下,把个口水吐到南宫元丽用双手擎着的像是个痰盂的盅盏里。然后把脑袋瓜子转过来,从乐正花铃的手上,接过来另两张纸巾帕子,把个嘴巴再次的擦了擦。

    他坐在那里,自己在自己的脖颈上,摸了摸,要把那个绣了龙凤呈祥的红色围布给解开。他还没动两下,要去整明白呢,他的双手就碰到了一双嫩滑无骨的小手。他一阵的尴尬,放下了两只像被枪指着抱头似的手。当那温润质感的小手掠过他的脖颈时,那小手手指上的指尖和肌肤与他脖颈的皮脂和汗毛闪电战般的有些接触,就给唐森“暴击”了一阵阵的酥麻电流,传遍他的全身。

    南宫元丽把红色的龙凤呈祥解了下来,折叠好,放到后面的女仆那里去了。然后把个两只嫩手抄在围裙的前面,盯着唐森,预判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唐森并没有起来去洗手洗脸的打算。他把太师椅子往后一挪,站了起来,随即就要离开这个琉璃大圆桌。当他要走过那些没动的女仆前方的时候,竟然有一个女仆主动的上前了两步。他看着那个女仆手中端着的像是竹板箍成的木脸盆,没有铁圈,黄澄澄的,应该用到了传统木工的楔卯工艺吧。他看着那个女仆双手端着那个木盆,一脸的恭顺。他一时半份儿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每一个用双手养活自己或者是一家人的劳动人民都应该被尊重的。她们都在她们的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做好着她们的本职工作。她们从一开始吃饭的时候,就捧着个木盆也好,食盒也好,金槌子也好,都在尽着一种工作职能的本份。他们坐着她们站着,他们吃着她们看着,如此而已,就造成了氛围的天差地别,身份的尊贵与贫贱的悬殊。她们是沉入江海湖泊里的一粟泪滴,并不起眼。但是,这就已经值得唐森这个百无是处的废宅去理解去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