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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酒的手往前一挥,酒碗朝着洪远威急速飞去。

    洪远威眉头紧皱,后撤一步,一手稳稳地接住了酒碗,碗内的酒竟然一滴未漏。

    “那酒碗的钱也记他账上。”老头淡淡地说道,上了官道朝着汾丘城走去。

    那小二还没弄懂什么意思,洪远威就看见手中的酒碗出现一丝细微的裂痕,紧接着裂痕如同蛛网一般散开。

    “啪!”整个酒碗碎在洪远威的手里,那碗云霄酿尽数滴落在地渗入泥土里。

    “洪当家,拦着我做什么?那人可什么都听见了。”那瘦子问道,面有不满。

    “哼,我不拦着你就死了。”洪远威冷哼一声,光溜溜的秃头上冷汗直流。这老头对内力的掌控,饶是他练武多年,扪心自问,他一次也做不到。

    “老摊主,这是酒钱,酒碗的钱也在里面了。”洪远威擦了擦汗,面色由冷转笑,从怀中掏出银钱放到了桌子上。

    “知道了,”半躺在椅子上的酒坛摊主摇了摇蒲扇,又道:“也幸好你拦住他了。”

    “幸好。”洪远威点了点头,又向瘦子问道:“刚才我给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瘦子点了点头。

    “以后再放精明点,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洪远威冷哼一声,看到官道上空无一人后转身离开。

    “他说的没错,以后放精明点。”老摊主说道,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天色,该收拾了,不然就看不见路了。

    那瘦子收起不满的脸色,恭敬地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开。

    就像刚才那个老头说的一样,“这世道!”。

    谁能想的到,常年与人为善,待在城外官道旁做着小生意,甚至经常送口渴却无钱的路人凉茶喝的酒坛摊主却是匪寨资历最老的眼线呢。

    这世道,谁不是为了一个利字。

    时至晚上,秋季的凉意才冲散白天的燥热。

    顺着凉意,一股突如其来的晚风也越来越大,大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汾丘郡城军营的旗帜被吹得猎猎作响。

    “今晚就行动?”叶西坡皱眉问道,风中裹杂的湿气明显就是要下雨的样子。

    “没错,拖不得了,”谢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怀疑有人给山贼报信,所以……”

    “这次出兵还有谁知道时间?”叶西坡低声问道,按照谢婉的估算,真要打起来,军队还要多几分胜算。但是若是山寨里的人知道此次行动有了防备,军队这边减去的就不止多的那几分胜算了。

    “除了汾丘郡守,也就是我父亲,再没人知道了。”谢婉思考了以后说道,对于她父亲谢奕她还是比较相信的。

    “那就没问题了。”叶西坡点了点头,知己知彼者百战不殆,军队这边有安插过去的探子,可以知晓山寨的动作,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迅速出击,打的那群祸害们个措手不及了。

    “传令各屯长,集结兵士,清点人数,此期间若少一兵卒,就不要当这个屯长了。”谢婉向门口的侍卫说道。

    今天白天营内也是照常操练,谢婉也只是吩咐因天气炎热可以减少训练量,并没说今晚要行动,所以军营内若有人通风报信,也只有兵士集结后才知道剿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