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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阮昭将这几株茜草连根带茎全部摘完放到背篓里继续寻找其他草药,之后她又相继寻到了远志、猫爪草、知母等不算平常但也不是很稀有的草药。

    谢阮昭瞅见西侧有块很大的岩石,旁边有一片很茂盛的灌木草丛她打算翻翻里面有没有什么草药。

    她走过去刚准备弯腰查看余光瞥见岩石后面有一淡青色衣角,她好奇地往岩石后看了一眼被那满身是血的人吓了一跳,正好撞倒跟着走过来的二哥。

    “怎么了?”

    谢阮昭指着岩石心有余悸地说道:“岩石后面有一个人,浑身都是血。”

    谢刚先一步饶过她上前查看,谢阮昭镇定后也跟了过去,她一眼瞧上去就发现这人很有钱,穿在身上的衣袍布料很好,束发的是玉冠,腰上还挂着玉佩。

    此人胸前一片血迹,唇色发紫,这人不仅受伤还中了毒,俊俏的脸上有几道血痕,谢阮昭回身看了身后的草木有被压断的痕迹,她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脉象发现脉象时有时无,好在还有气息。

    “这人现在还活着,二哥,我们将人带回去给赵大夫看看能不能治好吧!”

    一家人都是心善的谢刚听了她的话就同意了,这么大一活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谢刚一路将人背着出了深山,谢阮昭跟在后面,走过村后的小河桥时迎面走来醉醺醺的老汉,谢阮昭也没在意她心中正担心这人的伤势想赶紧送到赵大夫那。

    老汉停在桥上拿着酒壶仰头喝了一口,而后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从他们身边走过懒洋洋的开口说了一句,“这人已经没救喽,少费些力气吧!”

    突然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谢阮昭很疑惑,正回头想问这老头怎么回事时,那不着边幅的老汉已经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像是故意找茬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阮昭将这小插曲抛到脑后,两人匆匆忙忙将人送到赵大夫住的小院里,“赵爷爷,你快看看这人的情况。”

    赵大夫也没有多问先让谢刚将人放到屋内的床上,检查他的伤势又查看脉象,“这人你们从哪发现的?”

    “我和二哥在深山里碰到的,我看着还有一口气就带回来了。”

    赵大夫眉头紧蹙,“伤的太重老夫也只能尽力试试,丫头你来给我打下手。”

    谢阮昭应下后连忙去准备清水,手帕,剪刀,她用剪刀将这人胸前的衣服剪开,伤口有半指宽血液呈现紫黑色,割口平滑整齐从长度来看应该是被剑刺伤的好在刺得不深。

    杀手剑上涂了毒明显是想置他于死地,不可能下手这么轻,谢阮昭在给他清理身上污渍时发现他右手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被刺进胸口的力道显然是被手挡住了大半。

    手帕洗净后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赵大夫拿着小药箱过来先将止血治伤的药粉扫在伤口上,又进行针灸治疗,治疗结束后有几根银针未拔。

    “我只能先护住他的心脉,解毒的药老夫还需要研究研究。”

    赵大夫走后谢阮昭从屋里找出一条薄被给他盖住,看着他头顶上的玉冠将其摘下交给傅刚,“二哥,你趁着今天还有时间先去镇上把这个换成钱吧!赵爷爷救治他也需要花不少钱。”

    “明天那些人就该找上门了,起码我们先将银子凑够给还了,总不能让娘亲眼看着小弟的手被砍,先过了眼前这关,其他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谢刚知道这也是目前唯一能解决他们困境的办法,点头应下,“好,我这就去镇上换。”

    等谢刚回来的时候太阳都落山了,他将装满银子的钱袋子递给谢阮昭。

    “换了多少啊?”谢刚只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她拉开钱袋一数足足有五两银子呢!他们拿了二两其余的都留给赵大夫,看伤治病花钱地方也多。

    晚上,谢阮昭回到家就将凑够银子的事情给谢氏说了。

    “不是说不让你们管了吗?这么多钱你们怎么可能凑够?”谢氏怕她惹上麻烦心中甚是担忧,“阿昭不能借千万不能借,赶紧给人家还回去。”

    谢阮昭将整个经过和母亲说清楚,谢氏知晓后才放心不小可一想到她那混账儿子又愁的不行。

    “这小子屡教不改次次惹了麻烦只会往家里躲,总是帮他也不是办法啊!”

    “当初你爹还在时往死里打都没见他改过,你说说他小时那么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长大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谢氏说着说着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谢阮昭看着母亲流泪心里也不是很好受,“娘,只要办法用的对也许能将他掰回正途也一定,要想小弟改正首先就不能让他以为自己犯错后还有家人兜底……”

    谢氏听了以后觉得很有道理,“对于你这小弟娘本来就狠下心不想管了,如果这个办法真能让他变好娘定然狠得下心,以后娘都按你说的做。”

    清晨,一家人刚刚吃完早饭,谢阮昭担心那人的伤正准备出门远远瞧见一群人朝这边走过来。

    她想着这群人逼得还真紧一点时间都不给留,返回屋里和娘说了一声,她又和二哥交代了几句让他拿着钱离开了家。